是不是突破了什麼下限就回不去了?
南煙又想到半夜強親的那一口,捂臉,使勁兒搖頭,把畫麵甩出腦子。
這是老板,是大腿,是金主,不是小鮮肉。
南煙你清醒點。
楚聞舟卻誤會了南煙的動作,問她:“有很不舒服嗎?”
“唔,甩了甩頭好像清醒多了。”
“……”
時間在沉默中流逝,楚聞舟顴骨上的薄紅仍舊存在,沒有退下去,也沒有更矚目。
南煙想著許君雅說的那麼篤定,她心裏也沒數。$$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看起來,楚聞舟是很正常。
但是記憶裏,他確實沒有一次紅過臉。
在山上頂著太陽拍戲那天,那氣溫夠高了吧,楚聞舟的臉還不是,蒼白蒼白的。
“五分鍾到了。”南煙提醒。
楚聞舟把溫度計拿出來,玻璃三棱體被翻過一個角度。
楚聞舟的眉頭擰了擰。
“怎麼了?”
南煙伸手去拿溫度計,楚聞舟不說話,南煙翻看——
哦豁,三十七度三。
低燒範圍。
事涉楚聞舟,他們兩個都不說話,小方也緊張起來,追問一句:“二小姐,多少度?”
“37.3℃”
小方:“!”
醫生:“!”
演戲演全套,南煙把口吻放低了些:“真的這個溫度計有問題吧,怎麼他反而高了?”
小方和小圓對視一眼,小方:“還有再多的溫度計嗎?”
醫生搖了搖頭:“這個航班公司的飛機,最多就準帶一根。”
話音遲滯,醫生又道:“這根溫度計是新開封的,昨天我測過,是準確的。”
楚聞舟開口,聲音低啞下去:“小方和小圓試試。”
這就是再好不過了。
南煙心頭有鬼,連連點頭:“對對,你們再試試,看到底是我們自身,還是溫度計的問題。”
小方和小圓都測過一次,兩個人都是三十六度多。
南煙再來一次,三十六度多。
到了楚聞舟,三十七度四了。
誰有問題,不言而喻。
楚聞舟接受良好:“那就是我發低燒了。”
小方不死心,問南煙:“二小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南煙摸了摸臉頰,故作思考一陣,有些抱歉道:“我倒是感覺好多了,坐一會就舒服下來了。”
小方緊張,看向醫生:“那現在怎麼辦?”
醫生如實,有一說一:“現在低燒,不確定是什麼原因引起的,隻有再觀察下。”
“觀察到什麼時候?”南煙問。
醫生:“燒退下去,或者,越過三十八度。”
醫生:“楚總的用藥很複雜,目前的情況,暫時不建議采取任何的處理措施。”
楚聞舟眼睫低垂傾覆,沉著點頭。
“知道了,那就麻煩了。”
“最好半小時測一次體溫,要是下飛機了體溫升到三十八度,建議進醫院。”
楚聞舟才換藥,雖然知道各種可能的反應,但是醫生也把不準楚聞舟會是哪種,醫院的藥物多一些,到時候也方便處理。
“好。”
一圈人裏麵,楚聞舟這個病人是最鎮定的。
溫度計南煙就拿著了,兢兢業業設置好鬧鍾,隔半小時給楚聞舟測一次。
南煙問楚聞舟:“你覺得很難受嗎?”
楚聞舟垂目片刻,動作頓了頓,輕輕搖了搖頭。
南煙覺得他這個樣子,不像是說的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