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機沒人接,不知道楚少的病情如何了。
等米雪踏進醫院時,天色擦邊黑了下來,私立醫院,跟著護士一路指引進門,剛好過了最危險的時段。
南煙的決定是正確的,楚聞舟一下飛機溫度就開始飆高,進醫院的時候體溫直逼三十九度了,楚聞舟還在用著國外的藥物,退燒藥不知道藥性,是不敢隨便用的。
下午抽了幾管血,做血常規生化,南煙就守著。
既然不能用藥,老的辦法又派上了用場。
不過這次人手就隻有三個,小圓小方和南煙都忙的腳不沾地,不斷給楚聞舟身上擦著酒精。@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高燒來勢洶洶的,楚聞舟意識有些含糊,卻沒有像是舊金山的那次一樣直接暈過去。
下午的時候,最近太通人情的楚聞舟甚至讓南煙去參加開機儀式。
南煙簡直黑人問號臉。
沒同意:“等你退燒了再說。”
楚聞舟啞著嗓子,輕咳了幾聲:“這有小方和小圓呢。”
“老板,你身邊也就他們了,別守好了你再累趴一個,多個人總是能幫上忙的。”
楚聞舟想到什麼,緩緩垂目道:“開機儀式對劇組很重要吧。”
南煙看得開:“也就那樣吧,神神鬼鬼的,有個信念感而已。”
“你不怕劇組不滿,後麵不好合作嗎?”
南煙氣壯,一邊給楚聞舟擦額頭,一邊道:“呸,他們工資都是我家給的,有什麼好不滿的。”
楚聞舟笑了起來。
笑過後,又斂起了神情。
“我說正兒八經的。”
南煙不為所動:“我也說正兒八經的。”
楚聞舟抬眼瞧女人,擦過臉的手力度輕柔舒緩,男人眸光明滅。
下一刻又垂了下去,蓋住那些想從眼睛往外湧的情愫,低聲道:“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
南煙在換棉花,用紙擦酒精揮發太快,南煙把自己的卸妝棉掏了出來用。
還挺好使的。
沒留意楚聞舟的神色,女人笑道:“關心你不是正常的嗎?”
回答的太自然,楚聞舟手指不由縮了縮,須臾,啞聲笑了起來。
小圓沒眼看,小方當看不到。
這種關鍵時候,誰能想到被狗糧塞一嘴的!
忙忙碌碌一下午,楚聞舟皮膚被酒精擦的冰沁。
他身體內水分流失,又輸了一瓶生理鹽水緩解,醫生還是沒答應用藥。
等溫度稍稍往下降,南煙趴在楚聞舟的床尾睡了會兒。
一覺醒來,人還沒清醒,瞧著楚聞舟顴骨上的紅又消失了些,連忙喊護士拿溫度計。
三十七點九。
體溫持續下降了。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米雪進病房的時候,南煙剛把溫度計遞給護士。
米雪從小方那兒知道了情況。
臨到晚餐時間,南煙讓小方和小圓帶著米雪先去,她才睡醒,沒胃口。
坐在楚聞舟的床頭邊,南煙抽了抽鼻子,還迷糊。
楚聞舟讓護士給她倒了杯水。
南煙捧著,天真的麵孔因著不清醒,眼神純真得過分。
喝到一半,瞧了眼楚聞舟,默默又去給楚聞舟接了一杯水。
米雪再回病房,對今天發生的事情有個詳細的了解了。
南煙清醒過來,也餓了,走前又讓護士來測過一次體溫,三十七度八,還是在降,沒升就是好的,南煙放心跟著助理去吃飯了。
而楚聞舟有小方和小圓帶的白粥。
吃飯的時候,南煙問了下米雪開機儀式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