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
小圓:“……”
你們夫妻兩個倒是有趣。
南煙先去功德箱前捐了兩份錢,再去拿香,執著讓楚聞舟先點上,等都燃了,幫楚聞舟拿進去,要去許願。
楚聞舟看著排隊的人多,想著南煙一時半會出不來。
小圓半途又看上小吃,去買了,楚聞舟也沒阻止。
看一眼手表,過了有大半個小時,該差不多了。
和南煙說過小心人群,她往廟裏去後,果不其然,耳邊小方道:“少爺,來了。”
自然是讓小美調的五年資料。
簽字的日期清楚,從第一年開始,一年四個季度,四份報告。
第二年,也是四份。
第三年,四份。
……
第五年,四份。
一點不差。
楚聞舟看了一遍,小方看了一遍,一個季度,幾乎是雷打不動的按時送到。
單單這一次沒有。
而去年年尾,今年年初,白紙黑字寫著,預計下一階段在這一季度出成果的研發項目,就有七個之多,而縱觀五年的報告,預測的準確率高達73%,所以七個一個也沒有動靜,楚聞舟不信。
小美那邊又傳來資料。
是楚聞舟讓他調的通話和私人聊天記錄。
顯示他和文琛最後一通電話是在清明前夕,楚聞舟隱隱約約有印象,那一次是文琛要放假回B市了,約他到時候出去玩兒的。
一具體到某個時間點,更多的細節被想起,文琛這個電話之後不到一個月,他就出事了,而文琛也沒有按他所說的日期回B市。
很簡單,如果他回了B市,不可能不去醫院看望楚聞舟,但是小美手上沒有文琛的來訪記錄,家裏的,醫院的,都沒有。
而聊天記錄,則停留在春節的過年拜訪。
楚聞舟手機上私人賬號的聊天記錄遲一些,但也僅僅停留在元宵節,文琛發的油膩節假日群發祝福上。
再查文家的來訪記錄,文父在他出事後,來了兩次,他出院後,文父幾乎在第一時間又來了一次。
楚聞舟當時狀態不好,回想不起是個什麼情況,應該就是日常的聊天,隻不過他當時什麼都不關注,這段記憶就仿佛不存在一樣。
被層層迷霧封住的路,驟然破開了一個口子,楚聞舟不敢置信的同時,腦子轉的飛快。
“小方,給文家打個電話呢,就說我們在雲南,問文琛最近有沒有時間出來玩。”
楚聞舟吩咐道。
小方會意,當著楚聞舟的麵,一人戴著一個耳機打電話。
是文琛姐姐接的,她好像今天回娘家了。
提到文琛,他姐姐遲疑了,不多時,這個電話被文父接手了。
文父說文琛最近在執行任務,處於失聯保密狀態,不知道他人在不在雲南軍區,應該出不來。
寒暄中,文父的口吻如常。
小方掛斷前,殷勤的問候了文家一家人,文父在這種熱忱中,頓了頓,補了一句雲南不太平的話,讓他們小心。
很正常,就是和他們的信息比對,這種正常下壓著的暗湧就特別明顯了。
“給文琛打電話呢。”
文琛當時說,他查過簽字報告的結果就聯係他,楚聞舟覺得不是白說的。
小方點頭,給文琛撥了過去。
機械的女聲播報,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換了楚聞舟的手機撥,一模一樣的提示傳出來——不在服務區。
事件到這裏,再遲鈍的人也感覺到不對了,何況楚聞舟這樣機警的。
“小方,文琛在你眼裏是什麼樣的人?”
楚聞舟想到什麼,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