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杭長洋來過嗎?”

南煙笑了,動了動,雙手合十放小腹上,深吸口氣。

“這算是什麼問題,能算是吃醋嗎?”

楚聞舟不說話了。

南煙不放過,追問:“如果他來過,你會吃醋嗎?”

男人的回答十分具有語言魅力:“我不會表現出來的。”

不會表現,那就是心裏會。

南煙撐起身體來,手枕著頭,看向楚聞舟,啼笑皆非。

“為什麼?我不是說你不能,但是你,不至於吧?”

男人沒說話,眼珠轉動看向了南煙,黑漆漆的,夜色下看,又透著些些白天沒有的水潤,顯得溫柔十足。

“你又不是我。”↘↘

南煙挑了挑眉,又躺了下來,閉上眼睛。

“沒有,你是第二個,第一個是米雪,我和她跑的軟裝。”

“那我就很高興了。”

“嗯?”

楚聞舟輕輕道:“因為這是你心裏的家。”

南煙驟然睜眼,眨巴眨巴,沒說話,默認了。

好半晌,南煙問:“想去走一圈看看嗎,其實裝了挺長一段時間了,裝的慢。”

“不了,我現在想在你身邊,以後有時間看。”

“對裝修有什麼感言嗎?”

楚聞舟認真的想了一會,淺笑道:“嬰兒房不愁沒人布置了,但真怕以後你和寶寶搶玩具。”

南煙沙發上有一排玩偶,都很可愛,打理得也很幹淨。

“要是我真的和他搶呢?”南煙順著楚聞舟思路問。

“那還能怎麼辦,買雙份唄。”

楚聞舟笑著說,南煙聽完也笑了起來。

笑過後,又是長久的沉默。

南煙輕聲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今天見過杭長洋,到底還是不一樣。

男人反問:“那你想聽嗎?”

“你說。”

楚聞舟:“我不喜歡,甚至討厭杭長洋,這無須贅述。”

默了默,男人胸膛起伏一霎,緩緩道:“我愛你。厭惡想搶走你的任何人。”

太過理所當然的話,說出來的那刻是平靜的,平靜中蘊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無聲中,女人雙目圓睜。

楚聞舟:“我感覺,很清晰的感覺,你還在生氣。”

“從雲南的離開的時候,你在我肩膀咬了兩個印子,很深,後來結了痂,我想有那麼一兩刻,你應該是恨我的,否則不會力道這麼重。”

“在溫泉酒店,你大概是怕讓我生氣,所以在失控的那天晚上之後,第二天又回來了,怕我才好的身體跟你置氣再出問題,所以選擇了讓自己不太高興的方法,和好。”

“在雲南的事情,我想過很多次,如果重新來過,我還是會這樣做的。”

“這一周我也反複的思考過,但是……這確實就是我表達愛的方式,傷害了你,讓你這麼難受,對不起。”

“其實你今天晚上再晚一點回來,我就會衝出去了。”

男人罕見的這麼坦誠,像是把心都打開了,語聲鎮定,讓人信服。

“完美來自於生活中的不完美。”

“而沒有一份感情是活在象牙塔中,不經曆風雨的,經營一份感情,我想就像是檢修一樣,隨時關注,隨時把破損的邊角修補起來。”

“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回到最初的那種狀態,傷害造成了,裂痕和疤痕一樣,是不可逆的,但我可以等……”

“等什麼?”女聲沙啞。

“等這道疤痕愈合,不再疼痛,等到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