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為了活下來可以不擇手段的人,連死都不怕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倪月當初為了活下來,可以背叛唯一給過她溫暖的景炎,現在她為了達成自己的野心,她可以對自己下手!
在秦寂言找上藥王穀主,尋問他能不能在一年之內,配出壓製寒毒的配方時,倪月開始抗拒進食。不僅僅是行動上,就連心理上也開始抗拒,不管怎麼灌、怎麼喂,倪月都能吐出來,身體本能的抗拒食物。
“她在尋死,我也沒有辦法。”藥王穀主試了一下,發現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隻得放棄。
“倪月,惹怒朕的後果,你承擔不起!”怒火中燒的秦寂言,有殺人的衝動。
“賤命一條,我連死都不怕,你覺得我還會怕什麼?皇上!”倪月神色平靜,根本不將秦寂言的威脅放在心上。
“想死?沒有那麼容易。”秦寂言冷哼一聲,轉身對藥王穀主的道:“讓唐萬斤給她放碗血。”東西灌不進去,血可以吧?
隻要有唐萬斤的血,倪月短時間內就死不了。
“就算我死不了,也沒有足夠的血給太子入藥。”倪月咧嘴一笑,帶著一絲說不出來陰狠與惡毒。
秦寂言沒有理會她,確定倪月喝了唐萬斤的血,短時間內死不掉後,便冷著她,不再管她的死活。
而倪月也是一個狠絕的,她不哭也不鬧,就躺在床上等死,用自己的命賭秦寂言妥協。
秦寂言沒有搭理倪月,可也沒有放著她不管,她的生死關係到龍寶的生活,除非秦寂言不想要龍寶這個兒子,不然他不可能不管倪月的生死。
秦寂言命藥王穀主保住倪月的命後,就給藥王穀主施壓,要他無論如何都要在一年內,研製出壓製寒毒的解藥。
“聖上,那寒毒詭異的很,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沒有辦法在一年內,配出壓製的解藥。”藥王穀主也想抓住這個機會翻身,可他實在沒有那個能耐。
“聖上,別說一年,就是五年、十年我也不一定有把脈。”他分析不出,聖後的血裏到底含有什麼才能壓製寒毒,他根本無從下手。
“沒用!”一個兩個都不行,難道他隻能受倪月威脅?
一想到要立倪月為後,秦寂言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藥王穀主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
“滾!”秦寂言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才沒有大開殺戒。
三天過去,倪月雖然還有一口氣在,可仍舊抗拒進食,身體一天比一天差,藥王穀主那裏一點進殿也沒有。
就在秦寂言思索對策時,太監來報,“聖上,倪月姑娘不好了!藥王穀主說就算她的命保重了,到下個月也放不出血來。”
龍寶每個月要用的血,幾乎是倪月身體承受的極限,要是倪月的身體養不好,就無法一直給龍寶放血。
“該死!”秦寂言氣怒,一甩衣袖,大步朝倪月所住的寢殿走來。
還未走進,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怎麼回事?”秦寂言看著迎麵出來的藥王穀主,質問。
“皇上,她吐血了。”藥王穀主快步上前,低垂著頭。
“吐血?好,好一個吐血。”秦寂言走進來,就看到如同紙片人的倪月,當即冷笑,“你就這麼想要大秦皇後的位置?為了一個後位,連命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