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裏胡哨？”
我印象裏，戚戟雲的品味挺好的，實在是挺難聯想的。
“嗯，頭發更花，好幾種顏色，我當時不過是說了一下手術的風險，就被老戚一拳打在了地上，別提多狼狽了。”
說到這，周君卓低聲了笑了一下，
似乎對戚戟雲揍他的事情，毫不介懷，反而好像有點懷念。
“後來才知道，那是他哥們，為了他受的傷，他當時大家都紅了眼，身上每一塊好地方，不過幸好那個人安全無恙，不然我真懷疑老戚是不是會對我痛下殺手了。”
“那個人是莊啟飛的弟弟嗎？”
“老戚給你說過？”
我搖了搖頭，“沒說過這些，我猜的。”
“他倆當時是過命的兄弟，隻不過後來，因為蘇嫣……”
“嗯？”
這個周君卓怎麼說到重點突然停下來了呢？
“過去的事情不要提了，還是說我倆吧，手術的第二天我調班休息，下午才去醫院，還沒進辦公室，就被老戚拽住了，我當時挺害怕的，他的拳頭太硬，我差點掉了一顆牙，不過出乎我一倆之外的，他竟然是來給我道歉的……”
周君卓低笑了一聲，就好像想起了什麼搞笑的事情。
其實我挺難想象，戚戟雲低頭的模樣的，
嗯，不太符合他的人設。
“然後你倆就好了？”
“當然沒有這麼簡單，隻是在那之後，他們兄弟大家受了傷，都願意找我，覺得我技術不錯，後來有一天，老戚找我，說他不幹了，蘇嫣不然給他繼續換下去，他準備做點小生意。”
“小生意？WPB怎麼看，都不像是小生意呀。”
“嗯，WPB能有今天的規模，是老戚一點一滴做起來的，當時他脫離酒吧，離開那群人，創業，失敗，又創業，又失敗，坎坎坷坷的才走到了今天，不容易。”
“嗯，所以WPB對他來說很重要。”
“這……”周君卓頓了一下，“也許吧。”
“那你又怎麼從醫生，變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呢？”
“還是那次手術，雖然從陰影裏麵走了出來，可是一上手術台，我就手抖，大概還是有心魔吧，當時，蘇嫣失蹤，老戚找了她整整一年，沒有任何消息，我就跟著他去了墨爾本，放棄了手術台……”
“她又回來了……”
“是呀，有的人還會回來，可有些事情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其實他倆當時就已經……”
周君卓還沒說完，突然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我倆都是一愣，這麼晚了會是誰？
我剛要站起來，周君卓摁住了我，“我去”
他走過去，打開了一道門縫，我沒看到外麵有人，周君卓卻閃身出去了。
我走到門口，聽到外麵有兩個人走動的聲音，還有竊竊私語。
可是聲音太低了，我根本什麼都聽不清。
可等我，猛地拉開門，去發現外麵除了周君卓什麼人都沒有。
“人呢？”
“走了，大概走錯地方了吧，你休息吧，我也該告辭了，有什麼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改天再給講故事。”
周君卓進屋拿上自己的外套，沒再多說什麼就離開了我家。
一下子就剩下了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