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家是小,可我家像個人家。”沐暖暖冷冷地說。
這是堵氣的話,家醜不能外揚,娘家父母再不好,也不能讓外人小瞧了去。
金姨閉緊了嘴,不再說話,隻是用格**毒的眼神狠狠地斜視了沐暖暖一眼。
幸虧沐暖暖轉身去壁櫥裏拿茶葉。
金姨的表情,卻落進了小草那雙無邪的眸底裏。
“金姨,你在那個家是保姆,在這個家卻是客人,你也到外麵去坐吧,茶,我會泡好的。”
沐暖暖的話裏,同樣含著骨頭,點明了,金姨就是個保姆!
精明莫過於金姨,她哪能聽不出這話外之意?
又不便還嘴,隻得用她那雙高深莫測的雙眼,將心裏的意思傳達出來。
金姨出去後,小草顯然比原先還要活潑,還要可愛。
“少奶奶,那個金姨最討厭了,老是瞪眼罵人。昨天還在背後罵你呢,說你沒好下場。”
沐暖暖一邊用開水燙著茶具,一邊在餐桌上抓了一把喜糖,裝作漫不經心地問:“你沒聽錯嗎?金姨怎麼會罵我呢,我又沒得罪她。”
“沒聽錯,真的,金姨說,少奶奶你貪錢,活該倒黴。”
貪錢?金姨竟是這樣看待自己的?
想想也沒錯,自己和她家少主人隻認識一個月便結婚了,除了這個理由,又能如何解釋?
這樣說來,金姨是打心裏看不起自己才對自己橫眉冷對的吧?
如此一想,對金姨的厭惡減少了幾分。
將茶水端出去後,沐暖暖折回廚房。
“小草,你到過樓上我的房間嗎?”想起那怪異的動靜,沐暖暖差點把自己當成茶具給燙了。
“到過呀,少爺少奶奶的房間真漂亮,”小草含了一粒杜潯酥糖,有滋有味地嚼了嚼,含含糊糊地說:“不過,後來金姨就不讓進了,說大少爺是個男人,我一個小女孩進去不方便。”
哦。
“你到過那間套間嗎?”
“就是那間放著叫什麼根雕的房間嗎?”
對。
“沒進去過,金姨不讓,說那根雕都是很值錢的玩意,別讓我給摸壞了。我隻是站在門口看了看,那根雕不就是我們鄉下的樹根嗎?有什麼呀,我老家的老樹林子裏到處都是,看把金姨小氣的,她慣會騙我。”
沐暖暖斟酌了許久,不知要不要把下麵的這句話問問小草。她擔心,小草年紀小,萬一不知內情,小草反而會擔驚受怕。
“小草,你在那個家多長時間了?你這麼小就出來當幫傭,為什麼不讀書啊,你爸爸媽媽能放心?”沐暖暖旁敲側擊地問。
“我是去年年初進城的,一年半了,”小草老氣模秋地說:“我爹娘放心的很,巴不得我出來呢,家裏還有弟弟妹妹,我和姐一出來,不僅少了吃穿的開銷,我和姐還有剩餘的錢寄回家呢。”
“你姐也進城了?她在哪呢?”
“我姐一開始也在大少爺家裏的,對了,現在也是少奶奶的家啦。後來也不知怎麼了,突然辭工去了外地,說是外地的工錢更高。”
沐暖暖正想再問,突然,從裏屋裏傳來一陣的吵鬧聲。
沐暖暖正要出去,一個人如旋風般地衝了進來!
身後,隨著一大群人。
“沐暖暖,你這個不要臉的!你還我的男人,還我的男人!”
沐暖暖定睛一看,這不是消失了好長一般時間的姐姐,沐悠悠嗎?
沐悠悠打扮的很時尚,亭亭的身上套著香奈兒的套裝。下身是膝上一公分的黑色窄裙,白色的蕾絲上衣,半圓形的斜領,束在高腰上的黑寬腰帶,胸下方綴著美麗的圓碎鑽扣,公主似的綰發,耳釘下的小珠閃閃發光。
她長著一張不算醜的臉蛋,沐眉星眼,高鼻桃唇,肌膚嫩得能掐出水來。若不是臉上帶著濃鬱的驕奢之氣,破壞了臉部的美感,沐悠悠也算是個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