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不得了哦!你們快看,那九口棺材浮雕竟然又散發出陰氣屍氣,將炸藥的餘威給……吃了下去?”
聽到侯帥這話,我沒有半點驚訝,三叔公卻從失落的情緒中恢複,麵帶震撼地瞧過去。
這下,他再沒剛才的自負。
更是不住地呢喃:“完蛋了,完蛋!這下真的完了。全完了。徹底沒救了。連杜家火藥都炸不開這門,這是祖先的詛咒啊!我對不起杜家列祖列宗,我不該存有這種貪婪的。”
“誰啊,來人啊?帶我去磕頭,給杜家先輩磕頭認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不該啊!”
說話時,一度和我們糾纏、互相耍心眼的三叔公杜國義,竟失心瘋一般衝出去,嘴上說的是認錯,實際上卻衝著第二個九棺門瘋狂撞過去。
剛開始的時候,我當他是演戲,引起我們的同情,沒有理會。
但等三叔公撞破腦袋,鮮血橫流,那九口棺材浮雕裏的陰氣屍氣,竟朝他周身籠罩,纏繞,便不得不吃驚。
“他居然真的瘋了?”
“老帥!救人!”
我一邊衝侯帥喊話,讓他帶人將三叔公拉住,免得杜家三大長老中最後一個也自殺,自己卻丟出兩張年畫,勉強靠著它們的威力抵擋九口棺材浮雕。緊接著,和其他杜家族人撤出之時,瞥看這第二個九棺門最後一眼。
就見,隨著我們活人離開,那浮雕的陰氣屍氣也慢慢消退回去。
唯一不變的有兩個。
一個是江琳璃不知何時留下的萬字。
另一個,則是之前就幽綠的光芒,此時,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似的,不但光芒大作,從油綠變得深綠,墨綠。最終,還吐口水似的,從裏麵分泌出一層層黏糊糊、綠色的液體。
這液體毫無氣味,也沒有半點的陰氣屍氣,可我就是從心底裏覺得很驚悚。
尤其,到最後,它們竟然包裹一體,將整個石門形成一個繭狀。
至於江琳璃的萬字和我剛才丟出去的兩張年畫,這一秒,竟然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直接被吞噬,分解。
見此情況,我哪敢繼續停留,轉頭和侯帥,三叔公他們彙合,趕緊離開。
我們算是有驚無險地活著。
但至此,我們雙方合作的第一次算是失敗。
從上回經過的、第一個九棺門前的大洞出去,我們返回劍門關鎮,休息一天一夜,又休整兩天。
等第三天清晨,正當我和侯帥打算再找三叔公合作之時,杜家大院那邊,卻傳來一個驚人的壞消息。
倒不是三叔公死了。
可壞的程度也差不多。
杜家大院派人過來親口說,三叔公竟然一瘋到底,明明還沒發病,卻因為失去開啟九棺門的希望,一夜間徹底中風。
我和侯帥對此不太相信。
可跟著杜家來人去三叔公的偏房,現場檢測後,發現他們說的不是假的,更不是什麼螳螂捕蟬的計策,而是真的出大事。
玲瓏婆子離奇失蹤,不知道藏在哪裏。
族長杜萬年發病。
最後一個長老,和我合作態度相對最端正的三叔公,竟然也中風,抽搐一晚上後老命去掉了大半,癱瘓在床,神智全失。
這下,真是我們的黴運到了極點。
接下來還能怎麼辦?
“七歌,不如咱們循著江爺的萬字符號,找她吧?雖然我知道這更難,她多半已經二進九棺門。”侯帥歎息一聲,提議後,又自己掐斷這天真想法。
我卻依然不死心。
離開杜家大院之前,突然想起一個事。再度返回去時,杜家剩下的人,明顯帶著濃重的警惕,慌張,像是生怕我會趁人之危,報複當年的仇,將他們統統消滅似的。
對此,我沒去理會,而是揪著和三叔公關係最近的幾個人,強烈要求他們將那個鬼嚇鬼的野畫和三叔公的遺物交給我。
幾人不知所以,但也沒有拒絕。
三叔公的兩個兒子更是以我為尊,臨時聽我命令,暗地裏,指不定是不是也和他們父親一樣,中了那種詛咒。
總之,接下來的一天一夜裏,我調兵譴將,兵分數路。
一路防範十叔。
一路搜索玲瓏婆子的下落。
再一路,穩定杜家上下情緒,免得內鬥。
而我自己,竟從這一堆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中找到一點眉目。
“九棺門的開啟之法竟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