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一天教秘辦公室傳出了讓人臉紅心跳的男女的喘熄低哼聲。並且在第二天他的脖子手臂上出現了可疑的淤青與紅腫,自此,我更是聲名大噪。
當然,這些群眾的擁戴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唯一在意的就是隔了小半個月,我的成績還是□的六十一分,我才總算又能睡上了安穩覺。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指望我這輩子累死是沒戲了,安逸死還有可能。
如果一個人能被肖雪看不上眼,可見他的人生已經墮落成了這這樣。我正抱著電腦為了東子哭呢,肖雪啪的拔了電源橫眉冷對:“為了不讓你死在床上,我決定讓你跟我去招聘會。”
大四課少的可憐人卻忙個不停,除了頂頭的論文大磚,忙考研的忙考研,忙出國的忙出國,忙工作的忙工作。我對我的未來沒有什麼想法,就準備隨波逐流隨遇而安——換言之,也就是破罐子破摔。可是平時的酒肉朋友肖雪這時卻表現出了和我截然不同的鬥誌,在各個招聘會之間來回穿梭。
到了招聘會現場才明白中國這幾年的基本國策計劃生育絕對沒有得到貫徹的實施,我原以為中午的食堂是全球人口密度最大的,買飯窗口的小姑娘是世界上最牛哄哄的。到了這裏,才明白自己的目光短淺與狹隘。
招聘的單位並不多,二十來個一字排開,而且大都是什麼保險公司銷售部門的。說好聽了是銷售,說白了就是拉保險。我嘀咕:“咱一大學生來拉保險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啊。”說話著看到那保險公司的人手上厚厚一疊的簡曆,我自動閉嘴。不小心瞄到那疊簡曆最上麵一張赫然打印著象征神聖與崇高的XX大學,我自動低頭。
世道艱難啊,二十一世紀什麼最難得?
工作。
我是很想回去的,但是肖雪在這種時刻發揮了真正勇士那種直視慘淡人生的精神,橫衝直撞,手中的簡曆跟雪片似的漫天飛舞。我估計著每個公司都至少收到了三份。
我看了看自己手上臨時做的五份簡曆,上麵還有我耷拉著眼醉眼看世的照片,心裏頓時覺得很是慚愧。同這樣是學無所成的兩個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捏?於是堅定了我擺脫自卑自棄的包袱,勇敢的踏出了第一步。從高到低,從難到易,我衝著人最多的地方前進,前進,再前進。
桌子前坐的兩個姐姐麵孔很美麗,表情很嚴肅。我衝她們咧嘴討好的笑,把手上的簡曆規規矩矩的放在她們手邊。正要退出去,就聽到其中一個人喊:“誒,等等!”
我立馬站定,回頭繼續討好的微笑。
其中一個問:“你是XX學院的?”
“對啊。”
“你們學校英語係有沒有一個姓秦的長的很漂亮的女生?”
我想了想,很認真地說:“基本上姓秦的都挺漂亮。”
“那我問你……”
另一個人打斷了她:“別問了,她能知道是什麼啊。”擺擺手就讓我走了。
我從人堆裏擠出來,腦海裏就四個字,莫名其妙。
在沒餓死之前我還是比較有骨氣的,五份簡曆全都是投的招聘會上特別搶眼的公司,那些保險公司一個都沒投。肖雪說我太傻太天真,投的那幾個公司都太牛哄哄,我根本就不靠譜,屬於一看到我簡曆一看到我畢業的學校就給扔到垃圾箱裏那型。
沒想到第二天居然接到了其中最最牛哄哄,我最最不靠譜的公司的電話。
於是我認真打扮一番,還借了雙高跟鞋,歪歪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