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用餐的時間,大廳裏有七八張桌子,宋子言和蘇亞文恰恰就坐在一起。

我坐在宋子言的身邊,看著不停交談的兩個人,隻是恍恍惚惚地想,我到底在幹什麼呢?這麼傻裏傻氣渾渾噩噩的過著自己也不明白的生活,可是到今天這樣,我算是什麼呢?

他們說了一會兒化,蘇亞文把視線投向我,舉起酒杯:“為了三哥,我也該敬你一杯。”

我茫茫然的也跟著舉起酒杯,宋子言推拒:“她不能喝酒,再說了,咱們也不用這麼客氣。”

蘇亞文的聲音克製,更多的卻是堅定:“無論如何,這一杯酒是不能不喝的。”

宋子言看了他一眼,從我手裏接過酒杯:“我替她。”

蘇亞文沒說話,隻是那麼靜靜的看著我們,眼底裏是我不曾見過的暗淡。在那片暗淡中,我似乎看到那兩年的時光像電影畫麵般一一轉過,我把酒杯從宋子言手中接過,直接一飲而盡,然後對著蘇亞文笑了笑:“先幹為敬。”

他臉上也綻出一個笑,也仰頭一飲而盡。

我從來沒有喝過白酒,隻覺得那辛辣之餘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筷感,讓人把其餘的事情都拋諸腦後,我拿著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好事成雙,我們再幹一杯。”

他一邊說著好,一邊給自己斟滿。

我舉著酒杯正要喝,手臂卻被宋子言握住,他的臉色暗沉的可怕:“別鬧了。”

蘇亞文端著的酒杯停在那裏,隻是發呆似的看著宋子言抓著我的手。

我心裏陡升了一股莫名而來的勇氣,一把甩開宋子言,端起酒杯又一飲而盡。

兩杯白酒就已經足夠我昏昏沉沉了,幸好不用出酒,稍微有些發酒瘋。

在回去的車上,我在副駕駛座上傻笑:“宋子言,我給你唱首歌吧。”

他依舊臉色緊繃,別說理了,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自娛自樂,從“太委屈”唱到“十年”,整條公路就是我的K歌場,車子的回音就是我的低音炮。

終於在我開始第五遍唱太委屈的時候,他猛然轉動方向盤,車子“嗤”的一聲靠在了路邊。他轉過臉,眼中有著風雨欲來的怒氣:“秦卿,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到底想怎麼樣?我還真不知道。

反正我想怎麼樣的已經不怎麼樣了,我不想怎麼樣的已經怎麼樣了。

想到這個,我就覺得難過而煩躁,我抓著他的袖子整個身體攀過去很認真的問他:“宋子言,你喜歡我嗎?”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繼續問,我必須繼續問下去,盡管我知道答案並不容樂觀,可是我需要一個理由,我必須繼續問下去,我像是一個乞丐似的問:“宋子言,你喜歡我嗎?你愛我嗎?”

等了好久,在我幾乎就要放棄的時候,他終於慢慢的開口:“我一直在等你問我,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在今天?”

他嘴邊浮出一個笑,我醉眼看過去,居然覺得那笑容苦的讓人心裏發澀。

他的頭覆過來,眼神冰冷,我見過那麼多次他生氣的模樣,可是唯有這一次,隻看他一眼就覺得害怕。

“不要問我愛不愛你,先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再自己好好想想。”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問:“你配嗎?”

潛規則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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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一句話可以多傷人?

蘇亞文用一句話間接否定了我兩年自以為是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