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2 / 3)

經紀人聽說之後免不了又是一頓嘮叨,顧彌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好不容易等到一通電話,忙不迭地請求掛斷。

“不說了,我有電話進來,你也聽見了,真有事,先掛了啊。”

經紀人拿她沒辦法,隻好憋屈地忍了一肚子嘮叨等下次有機會再繼續。

顧彌鬆了口氣,看見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號碼,顯示地是B市,便沒有多想地接了。

“你好,請問你是?”顧彌坐到床上,拿著床頭櫃上的劇本隨手翻看。

手機那頭沒有人聲,隻有輕微的呼吸聲,顧彌等了會兒,對方依然沒有回應。

“喂?”

她看了眼手機,確實還在通話中。

正奇怪著,餘光忽然瞥見床頭櫃上放著的一杯早已涼了的牛奶,旁邊依然雷打不動地擱著一隻彩色折紙蝴蝶。

不管她怎麼說,酒店的人總會在她回來之後送來一杯熱牛奶和一隻蝴蝶,她現在當然知道這些都是誰的把戲。

這麼一出神,再回過神,不由地對這通電話有了點猜測。

她沉默了一下,稍稍坐直身體,後背抵在床頭上,硬邦邦的。

“隨或?”她淡淡地說。

那頭傳來一道短促的低笑:“是我。”

顧彌本想第一時間結束通話,轉頭瞅著那杯牛奶,鬼使神差地暫時沒有掛斷。

“有事?”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最大的投資爸爸,投資爸爸,嗯,隻是投資爸爸而已。

顧彌暗自給自己找理由。

“沒什麼特別的大事。”

手機裏傳來一些像是衣料摩攃到椅背上的聲音,他大概剛坐進椅子裏。

男人嗓音有些低,尾音也偏啞,和前幾天的輕佻不太一樣,聽著像是工作許久之後的疲憊音。

顧彌摸了摸耳朵,刻意忽略這一點。

隨或微微拖著腔調,慢吞吞地說:“今天,我遇到了一點點不順心的事兒。”

“哦。”顧彌不以為意。

“所以想聽你說說話。”隨或說,“能罵我一頓就更好了。”

顧彌:“……”

她移開手機,不可思議地瞪著屏幕。

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受虐狂嗎?

顧彌把劇本扔到一遍,縮進被子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犯了困。

大概今天真的累了。

“你不開心?”她哼哼唧唧地笑了聲,惡劣地說,“那太好了,你不開心,我就太開心了。”

說完,毫不拖泥帶水地結束通話,手機塞到枕頭底下,閉上眼安北北穩地睡去。

半夢半醒之間,她倒是驀地回想起來最後那句話,他不開心,她就太開心了。

那句話好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罵他?而他給她打電話不就是想聽她罵他嗎?

不管怎麼想,最終都是她自己鑽進了套子裏?

顧彌被自己氣醒,坐起來抱著被子和腳指頭瞪了許久。

第二天,王琳聲活力十足地招呼著大家起床,充分向眾人表現了一番什麼叫表裏如一的財大氣粗。

《燃盡》換了個離拍攝地點更近且環境更舒適的酒店,從今以後再也不用和《天塹》的人麵對麵住著了,更不用每天沒睡醒就聽對麵劈裏啪啦地鬧騰,從而搞出一肚子起床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為了表達對導演深沉的愛,工作人員們紛紛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熱情,生生將本就三十多度的天氣燒到汩汩沸騰,熱得王琳聲直吐舌頭。

天氣預報顯示明天就開始降溫,到了下午,終於顯露出幾分即將降溫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