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裏朋友正在催她選燒烤,顧彌點開語音準備給隨或發語音,順口說了句:“年糕吧……所以你到底吃沒吃晚餐?沒吃趕緊讓高助理給你訂份營養外賣,再遲點連外賣都不給你送了……”
“顧哥,和誰聊天呐?笑得這麼溫柔?”
顧彌手一鬆,整條語音就這麼發了出去,她險些脫口而出一句髒話,手忙腳亂想撤回,朋友又調侃她:“稀奇了,顧哥竟然臉紅了?說,那頭是不是男人?”
顧彌這下撤回都來不及了,隨或的語音很快發了過來。
她本來想亡羊補牢來一次撤回,誰知道隨或語音這麼快發過來,她手指一戳,就戳到了新語音上。
男人含笑的低沉嗓音透過手機擴音器清晰地傳了出來。
“顧小貓,回來讓我也看看你笑得有多溫柔。”
顧彌:“……”
其他人:“……”
草,還真的是男人?
顧彌最後隻吃了兩串年糕就回酒店了,一路麵紅耳赤到酒店門口都沒停下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還不至於這樣的啊,就算是擦槍走火的幾次,她也不至於惱成這樣,果然年紀大了,臉皮也跟著薄了幾層嗎?
顧彌一邊反省,一邊拿著房卡開門。
滴滴兩聲,門被推開。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她自言自語,抬手摸摸微熱的耳根,想不通,“不至於是想……”
剛進門她就感覺不對勁了,關門的動作一頓,微微聳了聳鼻子。
錯覺?
感覺好像有一股不屬於酒店房間的味道?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顧彌繃緊神經,還沒轉身,下一秒,肩頭搭上一隻溫且薄的手掌,她下意識反手扣住對方的手腕,一掙一帶,最後反而被對方反扣進了懷裏。
顧彌不動了。
“隨或?”她抓著肩膀上的那隻手腕,不確定地問。
她的後背緊緊貼在男人胸`前,後腦勺稍稍後移,正好碰到他的下頜,身高差也對上了,體溫也很熟悉,離得近了,氣息更為熟悉。
她耳根驀然更熱了,就是那種莫名其妙熱起來的,不受控製。
隨或蹭了蹭她白皙的柔軟耳尖,鬆開她的手,從她肩側伸出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調笑。
“來,笑一個給或爺看看。”
“……”
顧彌背對著他一腳踩下去,踩空了:“撒手。”
隨或親了親她側臉,故意沒挪開,清晰地感受到她臉上的溫度從微涼漸變到微熱。
語言可以騙人,身體反應當然不會騙人。
他抬起一點兒頭,顧彌剛要轉頭和他說話,他猝不及防又親了下去,原本隻想碰一下她側麵的下頜骨而已,她這一側頭反而自己把自己送了上去。
隨或當然不會放棄到手的機會,不由分說抬手捏住她下頜傾轉了小半個弧度,氣息整個覆蓋上去。
所以說,顧彌就是想不通啊,隨或這種看起來瘦瘦弱弱的男人,怎麼就比她的力氣還大呢?那種體質究竟是如何養出來的?
她糊裏糊塗想了半天,隻得出一個結論。
原來她一路麵紅耳赤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隨或一直在念叨她而已。
老祖宗的奇幻經驗偶爾還是要信的。
……
隨或晚上果然沒吃晚飯,顧彌就該猜到的。
十點多了,現在再出去外麵也沒什麼適合他吃的了,他本來胃就不好,還挑食厭食,顧彌隻好向酒店借了廚房,下了碗普通的西紅柿雞蛋麵。
隨或吃麵也能吃得比正常人賞心悅目,顧彌一度懷疑是自己想得太誇張了,為了打消自己這個抬高隨或的想法,她隨口找了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