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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肆意閑談的機會?”

顧彌看著他,輕緩地眨了下眼。

隨或親親她額頭,有點無奈:“你說你,我說什麼你都信,騙你的你也信,這麼多年了,你被我騙的還少?這麼笨,以後要是被別人騙了怎麼辦?”

那她被騙的次數還真不少,他還好意思說?

顧彌撇撇嘴,不願回想被隨或騙得團團轉的那些年。

頓了頓,她才不太情願地啟唇反駁了一句:“我也不是全信你說的話。”

她移開目光,盯著窗外,下頜繃得死緊,語氣生硬:“你說要和我分手的時候,我就沒信。”

否則也不會沉默地等了他這麼多年。

原本是想著,再等一年,若他還是沒有回來,她就放棄,後來等了一年又一年,仍舊無法說服自己就那麼放棄。

真的就快要放棄了,他卻回來了。

她說那些話的時候,神情平淡,仿佛過去那麼些年對她而言隻是彈指一揮間,其中不可言喻的掙紮與痛苦外人又怎麼可能曉得?

不可說。

不可說。

直到今天,隨或才真切明白什麼叫不可說。

他驀然壓下烏睫,伸手,推著她纖瘦的肩膀,用力將她推倒在床。

柔軟床墊深深凹陷,男人屈起長腿,壓著雪白的被單,睡衣領口懸空。

他俯身過去,壓抑地凝視著她,繃起的下頜微微向內收斂,頸項修長柔韌,喉結滾動,嗓音沙啞而潮濕。

“顧彌,我們今晚就結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  彌妹:想得美←_←

第37章

結婚是不可能結婚的,起碼絕不會是現在。

顧彌黑著臉抬起膝蓋準備踹他丫的,隨或早已猜到會是這樣,深深歎了口氣,隨手按住她的兩條腿,然後低頭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頗為忍耐地主動起身。

他站在床前,背對著她,微微低頭整理睡衣。

上半身倒是沒什麼問題,手也不可能重點整理上半身的衣服。

顧彌壓著眼皮,偷偷掃了眼他腰那塊兒的位置。

隨或驀地轉頭,正好懟上偷偷摸摸的目光。

顧彌一愣,頭皮炸了,手忙腳亂扯著被子往身上裹,警惕地瞪著他。

隨或鬆鬆扯了扯腰褲,皮笑肉不笑地睨著她:“裹成這樣,我還能現在就吃了你?”

顧彌嘀咕:“誰知道呢。”

隨或手一鬆,索性朝床邊走了幾步。

顧彌眼睜得更大,伸手想撈枕頭扔他,忽然發現枕頭先前剛好都扔了出去,床上隻剩下這床最後的城牆被子了。

要是把被子扔了,她就真成了魚肉,任人宰割了。

……不扔的話,似乎也差不多。

“顧小貓,我要真想那麼做,你現在還能毫發無損地裹著這床被?”

隨或不逗她了,停住腳,從她的床頭櫃上抽了幾張紙。

顧彌吞了下口水,嗓子幹幹的,床頭櫃上有兩瓶飲料,涼的,她口渴。

正是曖昧到不行的時刻,床頭櫃上抽紙摩攃紙盒的聲音普普通通,聽在顧彌耳朵裏卻詭異地放大無數倍,刺得她耳朵嗡嗡嗡。

她忍不住想起隨或方才壓著她時,身體那滾燙的溫度,還有……

她的目光忍不住漂移了一瞬,觸碰到哪裏,立即做賊心虛地彈回來。

床頭“咿”地一聲輕響,隨或單手撐在她耳邊的櫃子上,眼睫似濃鬱的烏羽。

“要不要去洗個澡?”

澡是肯定要洗的,但絕對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去洗澡。

顧彌瞥了眼他手中的紙巾,兩頰燒的難受得慌,用一種一言難盡的微妙表情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