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櫻被淩淺沫連著葉梓安兩個人,一人一巴掌響亮的甩在臉上,眼眶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製版,一個製版算什麼,但是她是總監,可她設計的製版卻要排在一個設計助理的後麵,在這個設計部,她還算什麼總監,還如何發號施令?
焦爾頗為不屑的掃了她一眼,“鬧之前也不看看幾斤幾兩,說起來也是在這個圈子經曆過風浪的人了,難道看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一個製版你就鬧成這樣,她能撒個嬌給你要個總監的位置,讓你消失也同樣是一句話的事。”
夏雪櫻的怒火如同火山一樣噴出來,“那她就直接讓我消失啊!”
焦爾翻了個白眼,特別不耐煩的扔了一句,“你要是這麼有骨氣,當初就別來啊。”
全世界都知道她這個總監位置是怎麼來的,她現在在這兒矯情有個屁用啊。
看著臉蛋通紅,眼眶的怨恨幾乎要溢出來的女人,哼了一聲,“得罪葉總是個什麼下場,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沒了霍家的靠山,你以為你還是當初人人都要捧著的新銳設計師?現在會設計衣服的不止你一個,再說成就,你當初獲獎的作品還是抄襲人家的呢?要想混飯吃你就老老實實坐你的位置拿你的工作,跟誰比也別去跟她比,那也是你能比得上的?”
搖搖頭,轉身走了。
跟這種白癡多待一分鍾,她都覺得自己的智商遭到了暴擊。
她一走,淩淺沫辦公室就剩她一個人,但她卻好像看到了無數雙隱匿在黑暗中的眼睛閃爍著嘲笑和譏諷的光芒,每一縷視線都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將她上上下下淩遲著。
賽斯樓下的西餐廳裏。
葉梓安看著對麵把咖啡撥到一旁,向服務生要了一杯白水的女人,“你的胃……”
淩淺沫低頭喝水,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你不是安排了,每個月會有人跟你報備一次麼?”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見我?”
服務生把菜單遞上來,淩淺沫伸手接過,漫不經心的翻著,“你想見就不見咯,而且我不是說過,我們之間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見麵。要知道,每次見到你,我都會想起我爺爺是怎麼死的,那會讓我……更恨你。”
可偏偏,她又不想恨他,因為恨,就要記得。
她不想記得,隻想忘記。
她說這些話的姿態很隨意,隨意得仿佛是在和相熟的朋友談論天氣一樣。
“給你點經典牛排和黑鬆露可以嗎?”說完,還自然而然的接上一句。
男人的表情很溫淡,看不出聽了這些話的喜怒,“你不是知道我的口味。”
淩淺沫也不反駁,合上菜單,給服務生報了幾個菜名。
吃完飯,付賬的時候男人把皮夾掏出來,抽出一張卡遞給服務生之後,又抽了一張遞給她。
“嗯?”
“安安既然是我的女兒,我自然也有撫養的義務,不能隻靠你一個人。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就沒有理由再眼睜睜看著。”
淩淺沫點點頭,示意她明白了,然後把卡收到包裏,甚至沒有去問他密碼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