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顯然不是他的對手,除了被磕得頭暈眼花,我毫無辦法,好在警察及時進來,我沒有受多重的傷,隻是後腦勺被撞起了一個大包,用冰塊敷了老半天,也沒見消。
蘇之北當場行凶,被帶了下去,並有警察請了獄醫過來,對他進行心裏測試。我隻好回去醫院,卻是不敢對景天航講這些,更不敢讓媽媽知道這些。
媽媽醒來後,身體和以前一樣,時好時壞,但好在有自理能力,所以白天請了一個護工照顧媽媽,晚上我下班後,我直接回醫院陪著媽媽,看著忙碌,但一切都能維持。
那天我下班回到醫院時,遠遠地就看見陸之名站在醫院的樓梯口,他顯然看見了我,所以我也沒有躲避,隻好迎著他走了過去。
他手裏拿著一封信,沒有說話,先把信遞給了我。
我不知道裏麵是什麼,自然不會伸手去接,而是瞟了一眼信封後,困惑問道:“你又想給我什麼?”
陸之名說:“那天我在你的訂婚現場等你,這份禮物就是為你準備的。後來聽說你媽出事了,我想著你心煩,也就沒有過來。現在把這份禮物給你,應該還來得及。”
我不解地又重複了一遍:“這裏麵是什麼?”
陸之名一手插在西服褲子裏,一手把信封往前送了送:“你自己看過就明白了。”
我隻好接過,打開一看,不禁嚇了一跳,猛然抬頭看著他,驚訝地問道:“陸之名,你瘋了。”對,他是瘋了,他竟然把他和妻子的離婚協議當成禮物我,他想做什麼?他又想挽回什麼?
而陸之名卻是不以為然,他不但沒有一點愧疚感,反而還一身輕鬆地笑了笑:“沐雨,我記得我跟你講過,我的婚姻是有原因的,我的孩子也是有理由的。我也講過,隻要你能回到我身邊,我就能把你最在意的婚姻的關係給解除掉。現在,我是單身,你也未婚,沐雨,這樣我們還不能在一起嗎?”
瘋了瘋了,這個世界瘋了,這個世上的人也全都瘋了,我說:“陸之名你到底要有多殘忍,她可是你的結發妻子,她可是為你生養愛情結晶的女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我沒有辦法接受你,這樣的你,讓我看到了另一個蘇之北。”
“我和他不一樣,他是病態的。”陸之名有些急了,好似他在說,他都做到了這個份上,為什麼我還不能和他在一起。
“你們都是一樣,都是拋妻棄子的男人。都是不講良心道德的男人,你敢摸著你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你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混帳事情。”我說。
可是陸之名卻是孤傲地看著我說:“不用摸著良心,我知道我這些年都幹了什麼事情。如果你有什麼疑問,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些年,我幹的事情對得起天地良心。”
原來做了錯事的人都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我無法理解陸,也不想再和他糾纏,把離婚協議書丟進了陸之名的懷裏後,就像做賊了一樣,快速地逃走了。
我知道陸之名動了心思,那就是不擇手段的要得到,就像以前在學校一樣,我深知他的惡性,所以當他第二天早上出現在媽媽的病房時,我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他對我說:“你去上班吧,我早上沒事,我在這裏陪阿姨一會兒。”
媽媽知道陸之名有話想說,於是衝我揮了揮手,笑著說:“你去上班吧,小陸也不是什麼陌生人,那會兒我還昏著時,他也是沒少出力的,我都知道。”
又回憶起那段時間,那段時光也正是因為有了陸之名,媽媽才可以少受許多罪,也正是因為他對媽媽好,所以我才會無止境的相信他,以至於迷失了我自己。
我不放心,把陸之名拉到過道上,問道:“你又有什麼打算?”
陸之名靠在牆上,雙手抱在胸前,一派瀟灑愜意地說:“你就放心,我不會吃了你媽,我保證你回來,再把你媽好好的交到你手上,就像以前一樣。”
景天航在媽媽醒來之後的第五天,就回公司上班了,由於蘇之北這個小插曲,訂婚儀式暫時取消。景天航本想著最近把事情再給辦了,可是公司下半年生意很火,他必須抽空去處理一下這些天公司落下的業務。
這不,剛忙完了公司內部的事情,他又來給我來一個電話說:“沐雨,我媽媽身體有些不舒服,我要回去看看她,還有媽媽那邊有個業務,我也要幫忙去處理一下,可能要離開幾天。阿姨這邊,你費心照顧,我再給你請個護工守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