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藥,還是疼,我真懷疑那是假藥,可陸之名卻幫我細揉著胃,安慰我說:“又沒有靈丹妙藥,哪能一下肚子就好的。”
可是為什麼會越來越疼呢,我趴到床上,卻忘記了關門,陸之名這匹狼正好鑽了進來,他看樣子是沒有回去的意思了,鑽進我的被子裏,一手摟我入懷,一手幫我按著胃。
我看著,一直瞪大眼睛看著他。
陸之名自然知道我在看著他,他輕啄了一下我的嘴唇說:“再看的話,我就認為你在勾引我。”
而我不但沒有收回目光,反而還用手撫摸著他那張我久沒碰過的俊臉,好一會兒,我忽的說:“如果,現在,這會兒,還在,六年前,那該,有多好!”
是啊,如果現在這種溫暖人心的時候是在六年前,那該有多好,那該會有多少幸福等著我們。
陸之名身體僵了一下,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處,然後看著我無比內疚的說:“對不起,我的心也痛了六年。”
是啊,他可以對我說對不起,可我又能和誰說對不起。
景天航,我可以和你說對不起嗎?
景天航,你會接受我的對不起嗎?
我緩緩閉上眼睛,想睡了。
景天航好久沒有出現,我也不知道他是哪裏,又在忙什麼,本想去找他,可想想這樣結束也挺好的,於是把鑽戒交給了快遞,遞到了景天航的公司。
景天航收到了我的鑽戒,因為他給發了一條短信,短信內容寫著:“我暫時替你保管,不要太久,這枚戒指就會戴在你的手指上。”
我覺得景天航也瘋了,我覺得他的瘋的原因肯定是受的打擊太大了,因為我知道,景天航他是愛我的,可是我卻沒有想到,愛的瘋狂也會讓我差一點窒息。
不過景天航忙的時候,陸之名好像也忙了起來,一天一次的見麵,也改到了三天見一次,最後便是一周見一次,最後那一次見他,我忽的發現他心事重重,眉頭不展,好似有許多煩心事在纏著他不放一樣。
我問他:“你怎麼了?是不是事情不順利?”
陸之名沉思的神態一下醒來,他握著我的手說:“小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很快就能解決。”
他都這樣說了,我能不擔心嗎?我緊盯著他的眼睛問:“是不是被蘇之北發現了?”如果被他發現了,那他那個凶狠的家夥發起野來,那可不是陸之名能對付的,忽的,我發現,我很替陸之名擔心。
可是陸之名卻搖了搖頭說:“和蘇之北沒關係,隻是我大意之下,被人反咬了一口。”
我不知道是怎個反咬,於是追問,可是陸之名不告訴我,而是抓著我咬了一通。
我再追問,他依然不說,我就隻好再去想辦法了解了。
之後的三天,公司做年終報告,我忙得前腳踩後腳,根本沒有時間,甚至去找陸之名的時間都沒有。但是那一天早上,我媽媽卻又出了一點意外,她出去買菜的時候,由於路上滑,摔了一跤,摔倒的時候,她本能的用手去撐地,可是手著力的方向不對,一下給壓骨折了。
我接到電話的時候,媽媽正在醫院做接骨治療,我大冬天嚇得出了一身汗,請了假跑到醫院,抱著媽媽一直問“頭怎樣、頭怎樣”。
醫生很奇怪的說:“你媽是摔了手,你怎麼老問她的頭呀?”
我這才發現,什麼都好,卻什麼都沒有媽媽好,卻是什麼都沒有媽媽的健康來得重要,隻要媽媽活著,隻要媽媽陪著我,這比什麼都重要。
媽媽也曾感歎過:“我一生雖然多波折不幸,但老天給了一個很好的女兒,這是一個很好的依靠。”
我送媽媽回到家,給她做好了飯才離開回公司。開車走到大道上時,我忽然很想見陸之名,很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他,而為什麼要這樣,我卻一下不明白了。
我打了電話去公司,把半天的假延長至一天,上司很好,雖然很忙,依然同意,還讓我好好照顧媽媽。
我收了電話,把車開到了陸之名的公司,由於去過幾次,公司裏的人都認識我,可能是中午吃飯時間吧,公司裏看不到什麼人,我匆匆一環視,然後跟前台說:“你吃飯吧,我自己過去就好了。”
陸之名沒在辦公室,而是深處的會議室,我踩著軟軟的地毯走過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然而我走進時,我卻發現會議室的大門沒有關嚴,裏麵依稀能見兩個身影,而兩個身影都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