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裏無聊至極,於是翻翻了車上,看沒有什麼雜誌,可是翻了一遍,也就找到商報,翻看時,膝蓋不小心頂開了一個小收藏盒,裏麵滑出了一堆照片。
我順手拿出來,看到照片,我不由笑了。
這些照片其實是六年前我們的照片,有陸之名的單人照,也有我的,還有我們的合影,那個時候,因為時間總是很緊,所以我們能一起去玩的時間並不是很多,偶爾去上一次,陸之名就會幫我照許多照片,不過這些照片,陸之名以前從來沒有給我看過。我也是不知道,曾經我們在一起時,還有這麼快樂的時光,還有那麼燦爛的笑容。
最喜歡那張自拍照,陸之名的臉貼在我的臉上,我的臉都被擠的變形了,可是我們依然笑著,大大的眼睛洋溢的滿是青春的活力和幸福。
忽的想起以前用過的QQ號,一時又好奇我走後,陸之名到底有沒有找過我,到底是怎樣找的我。我拿出手機輸入了以前的老QQ號和密碼,雖然隔了六年,但那個號碼和密碼在我的腦海裏還是那樣深印著,因為那個QQ是陸之名用錢買的特殊號碼,最後四位1719,寓意著一妻要久,而密碼卻是我們兩人生日的組合。
剛登上QQ,就見企鵝閃動,我點開,就見陸之名的QQ留言,從頭到尾查看了一遍,卻是看得淚流滿麵,陸之名誠摯的道歉解釋,真情的呼喚:“雨,你在哪裏,我想你了,你快點回來……”如果早在六年前,我看到這些留言,那麼今天的這些事情也都不會發生了。
看來我和他必經曆多重磨難才能互相理解。
扭頭看向窗外,陸之名還沒有出來,看看時間,也有三點多了,我哭得有點累了,於是抱著手機靠在椅背上睡著了。以至於,陸之名回來時,我的眼角還掛著淚。
陸之名沒有叫醒我,而是拿了我手中的手機,他不小心看到了那個未下線的QQ,這下算是明白我夢中掛淚的原因了。
他沒有吵我,也沒有啟動汽車,隻是坐在一旁看著我,直等到我睡醒為止。
醒來時,天空已經全黑了,路燈照進了汽車裏,我開睜眼一瞧,便瞧見此時天空正紛揚下落的白雪,不是很大,卻是今年的第一場白雪。
“記得我說過嗎?”陸之名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急忙轉頭,卻見他正伏在方向盤上,正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說過,今年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我要和你在一起。”
他的臉越靠越近,他的唇帶著他特來的溫度和氣息撲壓了過來,我沒有拒絕,而是閉上眼睛,迎接著。
第二天一大早,陸之名的電話就打進了我的手機,他讓我和我媽快點去法庭,因為今天是他狀告蘇之北的日子。
蘇之北起初的時候還是很囂張的,他進來的時候是帶笑的,可是當陸澤凡帶著法醫和陸媽媽出現在法庭時,蘇之北一下慌了,因為不止他,連我也看見了,陸媽媽的手裏捧著一個黑色盒子,律師告訴大家:“這個盒子裏是當年陸之名從父親屍體上悄悄地割下來的肉,因為他懷疑父親是被蘇之北下毒毒死。”
現場一片嘩然,我都覺得有這樣的父親而感到無地自容。
法醫的鑒定證實了陸之名的猜測,蘇之北還想嘴硬,媽媽忽的從庭中出來,也舉報了他惡意傷她之罪,當然,還有當年的強奸一案。
我這才知道,為什麼善良如水的媽媽會跟著蘇之北,原來是蘇之北看中了媽媽的美麗,他強暴了媽媽。媽媽害怕,又被蘇之北威脅,於是不敢報案,後來便有了我。
我真真是要被震驚死了,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會這樣。我沒法目送蘇之北離開,隻知法官宣布結束再審時,我忽然有種強烈的期盼,期盼蘇之北入獄。
可是蘇之北做惡多端,哪能入獄這麼簡單,半個月後,蘇之北以故意殺人罪被判死刑,蘇之北霸占陸家的產業全部歸還給陸之名。
但是陸之名自己的公司卻因偷稅漏稅被處於極重的罰款,公司麵臨倒閉時,陸之名以一個全新的身份收購了自己的公司,以此,這將死的公司又得到了一絲的喘息。
景天航聽到這個消息時,差一點沒把汽車開到溝裏,他的計劃失敗了,陸之名不但沒有人財兩空,還反把他壓到底下。
路過我家的時候,景天航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依然對他說了一聲:“對不起,這麼多年,真的感謝你對我的照顧。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嗎?我還可以去看景媽媽景爸爸嗎?”
景天航“嗯”了一聲便收了線,不久過後,景媽媽打電話給我,說景天航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