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唯愣在那。
“你好。”清冷而疏遠的招呼。
“滾!都給我滾!”屋內傳來韓文年的聲音。
霍以唯定了定神,果然還是被這氣氛誤導了,這位大概是,韓文年的孿生兄弟吧。
“小年的女朋友還真多,不過真可惜,她已經不打算再跟你們玩了,請回,不送。”依舊是禮貌而冷淡的語氣。
霍以唯打量這個男人。
睿智,孤傲,尊貴。
霍以唯很快為他定義了這三個詞。
“對不起,打擾了。”霍以唯輕聲說著,肯定出了什麼事情,她不願淌這渾水。
“Vian!”韓文年聽到霍以唯的聲音,從樓上直接跑下來。
“瘋子,我改天再來找你。”霍以唯一刻也不想多呆,這個男人明顯沒有善意。
“不,不要走。Vian,不要走。”韓文年跑出來,“哥,她不是我女朋友,隻是一個朋友,求你讓她留一會,就一會好不好。”
霍以唯皺眉看著韓文年低聲下氣地乞求著,心中驟然覺得似曾相識。
--“哥,這隻是一個項鏈,求你把這個給我留下,這是媽媽唯一留給我的遺物。”跪在地上乞求。
--“原來是你媽的東西,那就更應該丟掉,這種肮髒的東西。”惡狠狠地說。
恍惚間聽到男人的答案。
---“好,就一會。”溫柔的語氣。
嗬,難以置信。
同樣的乞求,截然不同的回答,霍以唯驟然覺得心中發悶。
“算了,我也隻是來看看你,好久沒聯絡,擔心你有什麼事情。現在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還有其他事情,就不在這多耽擱了,改天再聚。”霍以唯本能地如此說,轉身離開,心中有著莫名地暢快。
--她轉身的時候看到了韓文年絕望的眼神。
仿若當時被許韋晨扔掉了媽媽最後遺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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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位朋友好像並不是那麼關心你。”韓鬱熙看她離開,關上門,淡淡地說。
“哈,哈哈,所有人都滾開好了。你可滿意了?”韓文年轉身上樓。
“小年,你不覺得這樣很變態嗎?”韓鬱熙帶著厭惡說,“她們跟你一樣是女人。”
韓文年停住腳步笑了,“那麼請問是玩弄女人的我變態些,還是玩弄妹妹的你更讓人惡心?”
“不過沒關係,以後,我不會再跟你分開,讓你肆意妄為。”似乎沒聽到一樣,輕描淡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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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仿佛被狠狠地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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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再跟你分開。
不會跟你分開。
不會分開。
不會。
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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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韓文年喜歡像個影子一樣跟著哥哥,粘著哥哥,纏著哥哥。
哥哥到哪她到哪,離開一刻就會覺得寂寞。
--“哥哥,我不想跟你分開。”韓文年用胳膊纏著韓鬱熙的脖子,在他耳邊軟軟地說。
十五歲的韓文年已經初長成亭亭玉立的溫潤少女,而韓鬱熙也漸漸顯露少年的淩厲鋒芒。
--“好,我知道,可是我要去洗澡啊。”韓鬱熙無奈地看著她。
--“洗澡也一起,反正之前也經常一起洗的嘛。”任性地嘟著嘴。
--“現在不準了。小年乖,等一會。”拉下她的胳膊,摸摸她的頭,轉身走入浴室。
洗到一半,韓文年推門而入:“哥哥你好慢呐。”
未著一物的少女如同盛開的水仙花一般白嫩誘人的身體。
像靈動無暇的天使。
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跳入自己的浴缸,激起層層水花。
晶瑩的水珠就這樣附上少女光華柔潤的皮膚。
與以前不同。
陌生的感覺從四麵八方湧來。
貫穿他的四肢百骸。
仿佛被什麼鈍器擊中。
仿佛四周的水突然變得幾乎要沸騰起來。
“哥哥?”韓文年一臉奇怪地抓住他的肩膀,“哎呀,你身體好熱啊,是不是泡太久了?”
“嗯。是啊。是太久了。我出去了。”不動聲色地快速逃離。
或許就是那個時刻。
代表著欲望的Asmodeus神蘇醒。
心中的愛膨脹為情-欲。
迅速占領了少年的全部思維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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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
哥哥的聲音。
思路猛然被打斷,看著近在咫尺的韓鬱熙,腳下突然一軟。
“小年!”險險抓住她的手,看著盤旋而下的樓梯,心中仍然驚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