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陸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陸之逸冷眼看過去,隨便點了一下頭:“今天我有事,改天再與許總好好談談。”
許韋晨看了一眼在他車裏睡著的霍以唯,臉上依舊不動聲色:“以唯好像是喝醉了,我可以帶她回去嗎?”
陸之逸聽到這句話,剛才壓抑的憤然頃刻爆發出來:“她現在都這個樣子了,我請你,高抬貴手,饒了她,行不行?”
許韋晨眼神一凜:“陸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許韋晨,她從小就是這樣,有什麼東西得不到,做不好,就一定不會放手。你越是討厭她,她越想要取得你的認可。可是她不是你的對手許韋晨,你真狠。”陸之逸說完才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不經意地有些顫唞:
---“微微放棄一樣東西,肯定是因為她絕望了。”
---“到目前為止,我還沒見過她放棄任何一樣東西。”
---“不過既然她放棄了,你也放手吧,反正你討厭她,何必一定要在一起彼此厭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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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句砸在許韋晨的心髒上,像是被一雙利爪狠狠攫住。
放棄。
放棄是什麼意思?
她準備離開了嗎?
這次……是真的,準備離開,不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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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帶她回去。”好像失去了思維,失去了語言,那些屬於許韋晨的冷厲逼人不擇手段統統不存在,他隻是蒼白無力地說出了心中唯一的一句話。
我要帶她回去。
---“陸之逸,我不會再那樣對她。”
---“我知道她肯定什麼都對你說了。”
---“好久以前我就沒有再刁難她了,以後也不會,我會好好對她。”
---“讓我帶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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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逸沉默著,他能感受到許韋晨沒有絲毫摻假的誠意。
---“之逸,我好像,喜歡上我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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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逸,我不想再跟哥哥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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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逸,我知道我不該這樣,他是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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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逸,我放棄了,放棄才是對的。”
陸之逸溫柔地看著在她車中熟睡的霍以唯,不舍得放她走,非常不舍得。
可是,陸之逸淡然地笑笑,他知道,若是此刻霍以唯醒著,必定會走。
不舍得又怎樣,陸之逸更加不舍得看霍以唯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走掉然後把這樣的悲切延續一生。
“把你的車開過來,微微睡著了吹冷風會感冒。”
陸之逸輕聲說著,寒風吹起他黑色風衣的一角,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寂寥而華美。
許韋晨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居然這麼輕易就同意了。
他在剛才短暫的沉默中甚至連接下來說什麼都仔仔細細地想好了。
而他根本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陸之逸又有些不悅,這個男人在磨蹭什麼。
本來是很無禮的一句話,許韋晨卻沒有在意,輕輕揚起嘴角,笑意如夏日蓮花般奢華:“等我一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