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懷她,一心愛她。”
稚嫩的聲音,一絲不苟地說著莊重的誓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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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久,還要繼續自欺欺人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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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服自己不是在想念他,想念的不會是他。
不會過多地去找他,因為他一直都在。
她一直認為,他一直都在,就算真的愛上了別人,終究還是回來的。
那麼,已經那麼久過去了,還應該抱著這種癡心妄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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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累了太多的思念與心痛,那些被忽略的感情驟然衝破閘門。
最後一次的失約像一個導火索,被壓抑了很久的東西就這樣爆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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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依舊僵硬地拿著手機,林清琂看著手機上掛著的卡通兔子,白色尖臉的兔子挑眉戲弄地笑著,這樣幼稚的完全跟她的風格不搭調的東西是程子安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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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看這個兔子是不是特像你,笑的這樣不懷好意。”在一個小毛絨玩具店停住腳步,林清琂盯著那隻似乎很不起眼的兔子說。
“買了。”程子安並沒有多說。
結果這個兔子就成了林清琂17歲的生日禮物。
一臉不滿地看著程子安,卻得到了這樣的回答。
“你不是說像我嗎?我把自己都送給你了,這樣的誠意還不夠感天動地麼?”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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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一直沒舍得拿下來呢,明明已經很舊了。
深吸了一口氣,按下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韋晨,我們分手吧。”她聽到自己說。
這樣不可思議的話,卻用了十分淡然的聲音。
這樣一個時刻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維護某些已經支離破碎的東西。
她曾以為許韋晨是她的全部。
她曾把許韋晨當成她所有的信仰。
她好像在吵著鬧著要天上的星星,可是得到手了又發現,她要的並不是這樣的星星,而是在遠處閃著迷人耀眼光芒的星星。
她聽到了許韋晨疲憊的聲音,這樣低沉沙啞的聲音仍舊性感得讓人忍不住著迷,但她卻不再悸動。
被抽空了一般突然清醒了。
“清琂,你確定嗎?”仿佛在討論一場交易一般客觀冷靜。
“是,韋晨,我是被寵壞了。”林清琂無力地靠在街邊的長椅上。
“其實,你愛的人是程子安吧,一直都是。但是你喜歡完美的東西,你覺得你有的東西都該是最好的,所以你一直跟著我。可是我勸你冷靜一點,畢竟我們結婚對彼此都很有利,子安他,現在心也沒有在你身上。分手的事情我不會對外公布,你有充足的考慮時間。”冷靜到殘酷的分析,他一直都明白。
林清琂沒有再說任何話,隻是輕輕扣上了手機。
手機上的卡通兔子來回搖晃著,過舊的線承受不了這樣的衝擊力,就這樣,斷掉了。
兔子在地上滾了兩圈,黑乎乎地躺在地上不動。
林清琂慌忙跑過去撿了起來,心疼地拍著上麵的土,可是怎麼拍都拍不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