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快12點了,怕紀薑睡著,殷邵洋一直扶著他的胳膊,把他攙扶到臥室。
“你要洗澡嗎?”殷邵洋和紀薑同居了快半年很了解這個室友。
“嗯,”紀薑晚上出去沒有穿襯衫沒有打領帶,而是穿了件polo衫,脫下來,便光/裸了上半身,隻穿著牛仔褲的男人,讓殷邵洋看著也有些直眼。
“你這樣子出現在女孩身前,非把人迷死不可。哈哈”殷邵洋誇讚,她對紀薑的崇拜已經不單單是大神身份這麼簡單了,此時更有了具體的內容了
“有什麼特別的嗎?”
“很性.感啊!”殷邵洋脫口而出道,說完才發現有些傻逼,不過兩個人的關係也無所謂
“扯淡。”紀薑進了衛生間,殷邵洋沒什麼事又睡不著,就在紀薑臥室等他,坐在一個圈椅上等。紀薑的床她是不敢上的,也不是不敢,隻是她不知道哪來的第六感告訴她紀薑不喜歡人家上他的床,所以從一開始就沒上去過,後來便成了習慣,兩個人從來不碰對方的床,需要到各自臥室的時候,都坐在那個圈椅上。兩個臥室是一樣的圈椅。
紀薑洗的很快,可能是沒料到殷邵洋還在等他,光著就出來了,看到殷邵洋的時候愣了一下,倒也無所謂,走到櫃子裏拿出來一件浴袍穿上,然後又換上睡衣睡褲,就上了床。
“怎麼不睡覺?”洗了澡比剛才精神些。
“睡不著。”坐在圈椅上很不舒服,屁股下麵是硬硬的實木。
“上來吧。”紀薑第一次發出邀請,可殷邵洋不敢答應,那個床對她來說是個神聖而莊嚴的地方,不可以上去的。
“不了,我就坐著吧,”
“不是不舒服嗎?”
“嗯是不舒服,可你那床我要是上去會更不舒服。”殷邵洋換了個姿勢,她在心裏警告自己,我是個女的,我是個女的。
“為什麼?”紀薑很感興趣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那個黑床單?太那個莊嚴了吧,真的不敢,你晚上睡覺不會做噩夢嗎?”殷邵洋隨便扯了個謊,紀薑不把自己當女孩,可關鍵時刻,那條線還是別越過去的好。
“偶爾做。”
“哦?什麼啊,說來聽聽,我特別好奇什麼是你的噩夢!”
“很多。”
“比如呢?”
“比如,才人無行;紅顏薄命;江浪不息;世態炎冷;月台易漏;蘭葉多焦;河豚甚毒;架花生刺;夏夜有蚊;薜蘿藏虺;未逢敵手;天下無敵!。”紀薑笑著講自己的惡夢,還一套一套的。
“感覺有些熟悉啊。”殷邵洋撓撓頭,“我想起來了,你這是十二恨吧,哈哈哈哈,不過也恰當,但你這這要是叫惡夢,那我那些怎麼算?”
“你的是什麼?”
“我夢見我和劍君告白,被他拒絕了,但他說可以把我當備胎,然後我還答應了。最後備胎就隻是備胎。”殷邵洋也笑著,講了一個惡夢來
“這麼說你喜歡他?是男女感情的那種喜歡?”紀薑笑容不減。
“不知道,喜歡吧,”殷邵洋腿有些發麻,用手揉著
“你要不上來吧,我不會吃了你,我對你沒那種欲/望。”紀薑道。
“真的啊?”殷邵洋心裏小小的失望了下,但表麵還要高興,一點沒有嘛?果然好失敗,殷邵洋毫不猶豫的站起來,“等會兒啊”
殷邵洋回自己房間把被子拿來,扔在紀薑床上,然後從另一邊上去。紀薑的床比自己的舒服很多!
“這一天,好累呀。你這床墊子比我那個好多了。哎”發出一聲喟歎,殷邵洋有些犯困想睡覺了。
紀薑沒說話。
“你喜歡林妙妙嗎?”殷邵洋想起她來了,
“林妙妙?”
“嗯。”
“沒記住她的臉,有掛科嗎?”
“沒有。”
“哦,”
“她很漂亮,性格活潑,家庭好像還挺富足的,你知道嗎,全班男生都圍著她轉的。”殷邵洋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暴露了羨慕的神情,其實她也不是天生的男人婆性格呀,小時候幫著張萌萌打架,打著打著,就變成這樣的性格了,改不過來了。
“哦。”
“你和那個張可如何?她過去找你了我看見。”殷邵洋極有興趣的轉身胳膊支撐著腦袋去看紀薑,一個完美的側臉展現在她眼前,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