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矛盾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來到紀薑的臥室門口,舉起手,又放下,然後又舉起來,始終落不下去,主要是有些不敢。
“你在幹什麼?”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被抓包了?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優柔寡斷了,真是恨那!!
“我想來看看你,又怕影響你休息?”殷邵洋笑的比哭還難看。
紀薑手裏拿了一瓶不知名的紅酒,正上樓。
“陪我喝點酒吧。”紀薑走過來,示意殷邵洋開門。
兩個人進了臥室,紀薑找了兩個杯子,應該是喝水用的玻璃杯,倒了兩滿杯紅酒,一杯遞給殷邵洋,她接過來和紀薑碰了杯。
紀薑一口氣喝光一杯後,又倒滿。看著殷邵洋,這個時候不能蓯啊,記得上次喝的伏特加喝醉了,紅酒應該沒事的吧,於是一咬牙,也幹了掉了,喝的太快根本不知道什麼味兒?這酒看樣子不是什麼便宜貨啊,兩個人這麼個喝法,簡直就是牛嚼牡丹!
可這牡丹是人家紀薑的,主人邀請她嚼了,那就別矯情了。
最後不勝酒力的殷邵洋還是喝醉了,而且又斷片了,第二天早上起來,紀薑沒有起早去上班,也沒起的來,大概也喝多了吧。
“幾點了?”殷邵洋問,順便默默把橫跨在紀薑肚子上的腿收回來,扭過身子背對著紀薑,也不去想紀薑黑色的被子蓋在身上是否會做噩夢的問題了,她很窘迫,她怕紀薑會怪她睡姿不佳。
“十點了。”紀薑似乎是拿起了手機,
“你不上班今天?”殷邵洋仍然背對著他,
“下午過去。”紀薑已經起床,拉開他黑色的窗簾,殷邵洋趕緊用被子蓋住頭,太刺眼了,今天外麵陽光明媚。
紀薑拉開窗簾,卻又回到了床上,殷邵洋好奇他要幹什麼於是坐了起來。
兩個人抱著被子,倚靠在床頭,一樣的姿態,一樣的在發呆。
“你可以跟我說一說,我很可靠。”殷邵洋看著床尾兩個人腳丫子的方向說道。
“我媽媽在生我的時候大出血去世了,我爸隨後也自殺了。我是我哥養大的。”紀薑已經恢複以往的雲淡風輕,就這樣平淡的說著,就好像他每天問著“今天晚上出去吃吧,”這樣的話,殷邵洋內心被極大的震動了,隨之而來的是無限的同情和心疼。
殷邵洋轉頭看紀薑,紀薑也轉過來,就這麼看著她。
“我可以抱抱你嗎?”殷邵洋有些矯情的問
“我說不可以你就不抱了麼?”紀薑嚴肅的問
殷邵洋愣了一下,隨即咧開嘴笑了起來,伸開雙臂,給了紀薑一個大大的擁抱,“怎麼搞的像苦情似的?哈哈哈別告訴我你看過這些,哈哈哈”
紀薑隻是被動的接受她的安慰,並不回抱,抱了一會拍了一會兒,便分開。
“中午吃什麼?昨天簡直了,喝太多了,衣服又是你給我換的吧?以後我喝多了你不用管我,多累啊,給我扔床上就好,哈哈哈。”殷邵洋笑著說著,感染了紀薑,所以紀薑也笑了,殷邵洋心裏舒了口氣,這人終於笑了,再不笑她也沒辦法了。
“哥呀,快別笑了,中午吃什麼啊?”殷邵洋自動更新了稱呼,她覺得,自己應該算紀薑的一個親人吧。他連父母是什麼都不曾體會過,如果能給他一些親情,她很樂意。
“出去吃吧。”紀薑笑道
“好呀,我演講你再和我說說吧,我沒底。”
“嗯,你先去衝一下?”紀薑問
“臭嗎?嗯?我回屋洗吧,唉,”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