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玲子抱著日本熊,看著窗外明亮的月光,聽著外麵依舊不能停歇的叫喊聲,迷茫地劃著手機屏幕。
往常這個時候的她會選擇看一看小說,亦或者看一看娛樂八卦。
失去網絡和通信的她似乎真的不知道還要做些什麼。
白色的月光勾著她對故鄉的思念,又感到好笑,自己怎麼像個小女人一般愁緒。
一個人單身久了,真的會寂寞。
她閉上眼睛,想忘記這兩天的所見所聞,希望一覺醒來,所有的一切都回了正軌。
轟!
樓下突然爆出劇烈的響聲。
玲子被生生驚醒了過來,踩著冰冷的地板來到窗戶口,看到樓下小賣部的店鋪被一輛小貨車撞爛了鐵門,兩個人從車上下來後不停地撿起商店裏的食物。
“喂!你們要幹什麼!”誰在小賣部內堂的小班穿著一條白內褲就跑了出來,看到大門被撞爛,兩個賊兒不由怒道。
“一邊去。”兩人中的一個年長者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匕首。
“你們要幹什麼?這是我家,我的東西,你們這是犯罪!”店老板沒有退縮,那些可都是錢啊。
他回到裏麵再出來時已經拿了把菜刀衝了出來,徑直砍向那個年長的強盜,那兩人也沒想到這老板會這麼剛,慌忙拿下拿凳子擋了了一下後退出了小賣部。
店老板沒有想放過他們的樣子,用菜刀凶狠地敲了一下他們的車玻璃。
“把東西還我!”
“老東西!找死!!”他的動作惹惱了那年輕的強盜,直接踩下了油門,那店老板瞬間被撞倒,車身碾了過去。
四處住戶的燈光陸陸續續被這動靜吵醒,看著,說著,捂著嘴巴害怕的哭著。
玲子拉上窗簾,忍不住的抽泣。
這場不屬於人間的罪惡,勾著人心荒漠中的那份絕望。
而就在小貨車離去不久,黑暗的角落裏走出幾具晃晃悠悠的感染體。
它們聞著屍體的問味道,霸占了這片黑夜的世界。
這是人們才真正的恐懼,恐懼那些怪物一樣的生物出現在他們的世界。
撕下新的日期,還剩五天。
張祖再次打掃一遍寢室後,分別在三個室友桌上留下了紙條。
不管他們是否還會回到這裏,不管這期間有多少誤會和難以調和的矛盾,他也已經放下。
相對於這個時代的變化和前途不知的未來,沒有必要去糾結太多的情感糾紛和價值取向。
或許我們都應該去反思,真正能夠體現友情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又或許我們根本無法去追尋它的存在。
整個校園在早晨的時候忽然變得十分熱鬧,才出去一會,就看到兩三兩的學生往操場上趕。
張祖攔住一個同學問道:“同學,那邊發生什麼了?”
同學聞言皺了皺眉頭道:“昨天你沒來開會麼?韓學長準備召集大家離開昌都。”
張祖道了聲謝謝,順著人流走了過去。
操場上已經停了數量校車,估摸有數百號人正在操場上整隊。
在一輛甲殼蟲小車上麵站著一個英俊的男生,韓立。
他還是那副正裝,手裏拿著小喇叭。
“同學們,數天前,整個昌都忽然多了很多感染***患者,先是通訊斷聯,後是軍隊撤退,再是老師和校領導無法有效組織大家處理這種局麵,導致我們損失慘重。”
“後在我們學生會和校衛隊的聯合組織下,將校園中的暴力性患者清理幹淨,但那些怪物比我們想象中的可怕,許多同學犧牲,在此我代表昌都大學集體同學為他們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