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老八的聲明應該快出來了。”
“什麼聲明?”
“他放了假料,為了自己的這塊金字招牌,難道不該出來聲明道歉?”言歌臉上帶笑,語氣卻甚是冷淡。
“我天,你竟然搬動了老八幫你澄清?”祁嘉木驚喜地一拍手,“你幹了什麼讓人家願意做這打臉的事?”
“以料換料。”言歌雲淡風輕地回道,“不過我給的是真料。”
祁嘉木佩服地朝他豎了個拇指,緊接著話題又轉回到始作俑者身上,“的確是該給孟孜文一點顏色看看,他這都作了幾次妖了?”說著他猛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傾了身過來問道,“和弦應該還不知道你倆之前那段緋聞也是出自她這位學長之手吧?”
“她不需要知道那麼多。”言歌眼底帶上了柔情,出口的語氣也順勢緩和了不少,“反正孟孜文的狐狸尾巴也快露出來了。”
祁嘉木覺得牙根好一陣發酸,就如同咬碎了檸檬果肉一般。本想用嫌棄的小眼神秒殺一下對方,哪知人家根本不在意,早已經著手幹起別的事情。
原本嫌棄的眼神反變成了哀怨,這讓本來準備兩耳緊閉、悶頭吃飯的盛勳不由地惡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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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整理好東西,一轉頭發現和弦還在發呆。
她納悶地撓了撓頭頂,也不敢上前動作驚到對方,隻好安安靜靜地坐到床沿等著和弦回過神來。
也不知怎麼的,阿元覺得自己越看越覺得心疼,待到和弦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甚至已經眼淚汪汪了。
“阿元,你怎麼啦?”和弦小心翼翼地把手搭上她的肩膀。
話音剛落,阿元的眼淚就滾落下來,她一麵用手背擦去眼淚一麵抽噎著試圖安慰和弦:“和弦姐,我知道你難過,你想哭就哭出來,千萬別憋在心裏。”
和弦看見她落淚就已經夠懵的了,再添上這句話就愈發不知所雲了。回身扯了抽紙幫她拭淚,看到她那小淚珠滾滾而下就更是覺得好笑了,“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阿元扯過紙巾胡亂擦掉麵上的淚水,聲音裏還帶著些微哭腔地問道:“你難道不是在為孟學長的新聞難過嗎?”
“嗯?”和弦難堪地挑起嘴角,隨即幹笑了兩聲,“你不提我都忘了這事。”
中午飯點的時候,一則關於孟孜文的醜聞便鋪天蓋地地從四麵八方襲來。短短幾分鍾,#孟孜文睡粉絲#的話題便被置頂到了榜首。
和弦當時正好在刷微博,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說不清道不明地,她竟然並不覺得難過或是失落。
也許是周年慶上吳清瞳與孟孜文的互動給她打了預防針,看見曾經的心儀對象如今這般自甘墮落,她除了唏噓也再找不到其他的感受。
顯然困擾她的也不會是孟孜文,相反,她整整一個中午都一直在糾結的人——
是言歌。
她絞盡了腦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早就認識他,期間她甚至二了吧唧地打電話回家去問老媽自己是不是失憶過,結果自然遭到了好一通嘲笑,再後來,她就隻能擺出這副憂國憂民的模樣了。
“我沒有難過。”和弦無奈地揉著阿元的頭發,“我就是在想事兒,你至於哭成這樣嗎?”
“你沒有因為這件事難過嗎?”阿元吸著鼻子問道,“可是我記得以前聽清瞳姐說過你很喜歡孟學長來著……”
“她的話你也信?”和弦沒好氣地反問道,“我看你是因為言歌和夏黎的緋聞被澄清了才難過的吧?”
“才沒有!”阿元立即揮起拳頭抗議道。
和弦笑著衝她打了個響指,“走啦,小阿元,開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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