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便發現自己身處異地,隨後再一結合所見,便也能輕易地得出結論。

把手收回被窩摸了摸,先前還有痙|攣感的胃部這會兒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先是感慨了一下自己的修複能力,緊接著便吐槽起來,敢情這胃痛不是餓得,是困得。

記憶還隻停留在被言歌背起的那一刹那,再後來因為他一直喋喋不休地教育她,話聽多了眼皮就重了,再然後她就人事不省了。

至於是怎麼從片場回到的酒店,又是怎麼睡到人家床|上的,她完全不知道,大腦就跟斷片兒了一樣。

“發呆發夠了就過來吃飯。”言歌抬頭語氣平淡地說道。

暫且不去細想這句話有多麼居家,和弦隻不滿地計較在他不叫醒自己這個問題上。

“我叫了,你翻個身又睡了。”聽見抗議之後,言歌輕描淡寫地如是說。

解決了溫飽問題,和弦下意識覺得接下來就該解決淫|欲了。

思及此,她也不敢在此地久留了,隨即找了個借口便溜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她突然傻兮兮地笑了起來,這種類似談戀愛的感覺真好。

但一轉念又想到兩人的關係,她頓時便冷了臉下來,因著職業的特殊,做什麼事都不比常人簡單,而戀愛就更甚了。

她和言歌之間差的隻是一句明確關係的話語。

而他之所以不敢貿然,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她的態度。就好似他已經走了九十九步,而她卻始終不敢跨出最後一步。

緊要關頭她慫了,隻敢保持近在咫尺的對望,卻始終不敢上前一步與他攜手。

和弦稍顯落寞地垂下眼睛,想要勇敢,好像不是那麼容易嗬。

身後的實木門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陷入沉思的和弦一個激靈,一縱跳開好遠。

敲門聲仍未停頓,房門繼續無規律地被人扣響。

和弦定了定神,這才上前將門打開。

陳璐站在門外,手還高抬著準備再次扣門,一見到和弦便嘰嘰喳喳起來,“你收工之後跑去哪兒了?這麼長時間你在哪裏?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和弦一手扶門,一手撐牆,完全沒有要讓對方進來的意思。

可陳璐哪管這些,搬開她的手便踏著小高跟走了進來。

“有事兒嗎?”和弦眼皮都懶得抬,也不關門就靠著門框詢問道。

陳璐都已經走進去一段路了,轉過來見她不準備關門,才又不甚滿意地折返回來順手把門關上。

“我聽說你和言歌最近吵了架?”門才一關上,陳璐便十分沉不住氣地開了口。

和弦心裏冷笑了一聲,但麵上還是保持常態,隻是語氣裏帶上了一絲疑惑,“那天晚上吳清瞳的話你不都聽見了嗎?”

陳璐心裏暗爽,果然事態和清瞳猜想的一模一樣。

“那什麼,我覺得吧,你也別那麼大火氣。”陳璐苦口婆心地勸道,“畢竟你們現在還是搭檔,之後也還有宣傳……”

“這些我都知道。”和弦語氣冷淡地打斷了她,“你不用教我。”

陳璐舔|了舔嘴唇,這撒謊的本事還沒有練到家,隻好裝作不甚在意地問道,“我之前,嗯,就是收工的時候,言歌的經紀人問我說,你周日晚上有沒有空……”

許是料到自己有些磕巴,陳璐心虛地又添了幾句,“我想他應該是有話想和你說吧。你可別端著架子,人家好不容易低一次頭……”

自動忽略掉她的前言不搭後語,也過濾掉這場騙局的拙劣策劃,和弦突然覺得這種敵人在明我在暗的感覺簡直爽爆了。

“盛勳約我?”她挑了挑眉問道。

“不是不是。”陳璐趕忙搖手,“是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