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連我這老友都不認了?”
和弦懶得和她囉嗦,反正東西也差不多搬完了,這地方她也不想多待,於是轉頭叫仍在屋內捯飭的段昱飛和夏黎挪步走人。
大抵是沒想到前男友也在這兒,吳清瞳臉唰一下就白了,看見真人之後更是類同於剛剛粉刷完成的新牆。
段昱飛的臉色也不太好,當初的分手終歸不是好聚好散,再次重遇在那時爭吵的地方,他心下翻湧起種種難以壓製的情緒。
“你、你怎麼……在這兒?”少有的一句話頓了幾頓,吳清瞳隻覺自己喉頭幹癢,吐詞都變得不再是一件易事。
段昱飛神色複雜,默了一陣後還是如實回答道,“我現在是和弦的經紀人。”
“經紀人?”吳清瞳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你要做她的經紀人?我那會兒讓你做我的經紀人你死活不同意,你現在告訴我說你要做她的經紀人?!段昱飛,你故意的是嗎?你想報複我是嗎?”
聽到這話,與她較熟的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毛,果然這被害妄想症還是沒能治好啊。
與和弦一樣,段昱飛同樣也不願與之再做糾纏,他提著最後剩下的一個箱子,想要掠過堵在門口的吳清瞳徑自下樓。
可對方哪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緊緊抓|住他的手腕還不算,整個人都快要掛上去了。
“你不說清楚你別想走。”吳清瞳尖叫著,誓不罷休的意味愈演愈烈,“你為什麼要做她的經紀人?你說啊!”
許是被她纏得無計可施了,段昱飛狠狠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眼底滿是涼意,“我做誰的經紀人和你有關係嗎?”
“你就是想報複我,你要和她聯手對付我了是不是?”喪失了理智的吳清瞳不分青紅皂白地叫嚷著,“你這麼對我,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昱飛是不是男人不需要你知道,反正你也見識過很多男人了不是嗎?”和弦實在看不下去了,隻想速戰速決趕緊結束掉這場紛爭。
這一句話成功將吳清瞳的仇恨值拉高了好幾度,也順利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和弦身上。
“我和他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說話?!”
“打瘋狗,人人有責啊。”
吳清瞳一張臉掙得通紅,“你管好你自己吧,可別忘了五年前的事兒,別以為那事沒多少人知道,它就不存在!”
和弦眉毛一揚,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得不得就五年前,五年前怎麼了?我告訴你吳清瞳,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我承認,這事當初是給我造成過不小的心理陰影,可我現在想明白了,不是我做的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說著她譏誚地扯了扯嘴角,“倒是你,成天把這事兒掛在嘴邊,你是太關注我呢還是太關注這事兒啊?”
吳清瞳沒想到會被反將一軍,哆嗦著嘴唇回道,“你什麼意思?”
和弦轉過臉,麵上帶著挑釁的微笑,眸中閃耀的卻是鎮定,“什麼意思?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吳清瞳氣著直喘粗氣,和弦冷笑一聲從她身邊走過,帶著前所未有的戾氣。
…
經過了剛才的插曲,坐入車中後,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誰也不知道該怎麼挑起話題。
和弦抱臂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雖麵上裝得鎮靜,心裏卻還是不忍發毛。
五年前的事情終歸還是陰影留存,她也沒有自己說的那麼淡定,雖然剛才唬住了吳清瞳,現下卻還是一顆心亂得難以自控。
焦慮地抬手捏著眉心,即便如此卻也還是壓不下內心的躁動。
“要不要我靠邊停車下去給你買瓶水?”段昱飛注意到她的不安,遂出聲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