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姐的弟弟訓練時摔斷了腿,讓唐姐更加自卑了,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還帶著瘸腿弟弟,根本配不上如陽光一般燦爛的兵哥哥。
於是唐姐自己退縮了,退還了訂婚戒指,賣了鋪麵,去超市裏開了個玉器鋪子,也不去化療了,一門心思忙著多給弟弟賺點錢存起來。
後來唐姐弟弟的腿好了,重返學校,唐姐自己卻因為病情惡化,把自己作進了醫院。
這一住就是將近一年,最近才回歸,用手頭上剩餘的積蓄開了個銀飾鋪子,活一天算一天。
我聽完唐姐的故事,完全被她的故事震驚了,她簡直就是活了一出戲。
但我更好奇兵哥哥到底有沒有再來找唐姐,兩個人還有沒有機會再前緣。
就在我再三追問下,唐姐才苦笑著開口道:“我們的劇本可能拿錯了,根本不是言情劇,他為了家國大義,地震救援時,睡在異鄉了,隻回來了一封信。”
唐姐說這話時雖是在笑,眼淚卻順著臉頰不斷滴落,我第一次真切的意識到,生與死的距離很近。
唐姐說信封裏放了枚戒指,就是她現在掛項鏈吊墜上的那枚。
兵哥哥在信裏鼓勵唐姐好好配合治療,等他回來,再幫唐姐奪家產。
但兵哥哥卻食言了,沒有再回來,隻剩唐姐一個人守著戒指和回憶。
後記:
大概三年前,我從以前同事的口中聽聞了唐姐的死訊,她沒等到自己長出新頭發,也沒能漂漂亮亮的去兵哥哥墓前見他。
還是她弟弟聯係的兵哥哥家裏,商量了很久,唐姐和兵哥哥才合葬在一起的。
至於唐姐弟弟當了警察,依然沒放棄告自己大伯一家,但願以後有機會能告贏奪回本就屬於他們的家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