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不可耐,如何稱得上佳人二字。”
他麵露鄙夷,又說:“王叔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何時連這樣的都成了佳人?”
劍尖鋒利,不小心便劃破了對方肌膚,滲出了血珠。蘇媚尖叫了一聲,捂著脖子便往後退,神態盡失,連顏色都黯淡了幾分。
這蘇媚可是資陽王府精心培養了數年的姬妾,樣貌、體態無一不是上乘之色。便是資陽王,也是喜愛的緊。
“那賢侄說,什麼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佳人二字。”資陽王喝了一杯酒,渾然不在意已經癱軟在地的蘇媚。
“本王聽說這含香閣有位花魁,名叫清弦,媚而不俗、天姿國色,彈得一手好琴,方當得上佳人二字。”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微閉,似有陶醉。
“這還不簡單,來人,去含香閣,將人帶來。”資陽王吩咐了一聲,便有人聽令而去。
待宴席散了,斯羽扶著已經喝的醉醺醺的謝景瑜往客院而去,“主子,您看路。”
而謝景瑜腳下慌亂,神色卻清明,半點兒醉酒的姿態都沒有。
資陽王摸著下巴的胡須,“清弦?”
“王爺,那位清弦可是大公子的人。”蘇媚脖子上纏了一圈白紗,跪坐在資陽王身旁,惡狠狠道。
“是嗎?”資陽王低頭看她,倏爾一腳踹去,蘇媚心口一疼,“王爺。”
“沒用的東西。”資陽王眯了眼睛,謝景瑜那句庸脂俗粉到底是刺了他的神經一下。
謝景瑜回到寢居內,此刻裏間床上已經坐了位青衣女子,愁容盡展,似有幽怨。
“退下吧。”謝景瑜站直了身體,哪兒還有半分醉酒的模樣,斯羽依言退下,守在門口。
不等謝景瑜做什麼,便見青衣女子跪在了他的麵前,“王爺。”
“你這是做什麼?”
“妾心中已有意中人,如今為他守身,恕不能伺候王爺。”
“我對你沒興趣,不過你要想和你意中人在一起,我可以幫你,但你要幫我做事。”謝景瑜蹲在她麵前,低聲道。
三日後,客院護衛長同資陽王彙報。
“你說,他三日未曾出過院門了?”資陽王轉動著手上的扳指。
“是,王爺,那位清弦姑娘日日彈琴作伴,慎王也讓人外出購置了許多女人的東西。”護衛長又說。
資陽王這才眯著眼想了會兒,終於放下了大半的戒心。
“自古哪兒有不好色的男人。”資陽王嗤笑了一聲,揮揮手讓人退下。
清弦彈著琴,看著坐的離她很遠的那個人,起先她還很忐忑,這位慎王殿下說能夠幫他,這話不知真假。但這三日,雖倆人都沒出過門,可是慎王一直信守承諾,未曾碰過她絲毫。
她琴聲一頓,卻見男人輕聲道:“繼續。”
謝景瑜坐在羅漢床上,閉眼想著事情,明日,明日便是資陽王壽辰,也是資陽王當眾宣布要將那位得他寵愛的幼子立為世子的日子。
大公子如何坐的住?
清弦彈著琴也在想著心上人。
大公子院中。
“大哥!你一點兒都不難受嗎?世子之位要傳給那賤婢所生的庶子,而你心愛的女人也被父王當做禮物送給了旁人。我都忍不下這口氣!”二公子氣急敗壞道。
大公子神色頹然,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他如何不心疼,二十多年來,他承受著眾人的目光,一直以繼承人自居,嚴格要求自己,行事從未出過差池,可這換來了什麼?隻換來父親的嘲弄,輕易的將世子之位許給什麼都不懂,被嬌慣長大的幼弟。而他心愛的女人也像是被個物件一般送給了他的堂弟,這讓他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