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樂生打開小黑屋,開始找阿布利小朋友玩耍。
阿布利還沒有走出加文的診所。他給自己的妻子打了個通訊,那邊卻沒有接聽。他的心漸漸往下沉,之前妻子說要去摘除腺體的,而腺體並不能摘除,她現在接不了通訊,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他有些手忙腳亂,不過很快記起Omega身上都安裝了定位係統,直接鏈接到alpha身上的。他用智腦查看起來,心卻不住的往下沉。
他的妻子的氣息已經十分微弱,而上麵的定位係統顯示,她的身邊,有alpha。是啊,現在全國大多數a和o都陷入了瘋狂的發|情期,誰還能存在理智呢?他該怪誰呢!甚至,他也救不了自己的妻子,因為他趕不過去,撥打當地警局通訊也一直在占線無法接通,就算是留言也晚了。
他求助自己的父母,他的父母都還沒受感染,保持著理智,隻是發倩期很容易被周圍人的發倩期影響而產生同調現象,而此刻,他的父母掛斷了他的通訊,接著就關機了。
阿布利如墜冰窖。沒有辦法了啊,他緊盯著智腦上代表妻子的小紅點,顏色越來越淡,直到消息,他嚎啕大哭,不再克製自己。
隨著悲傷燃起的,是對那個beta科學家加文的仇恨。悲傷越甚,仇恨越甚。這個人,害了他第一任妻子,害了他的女兒,又害死了他第二任妻子!在這些明確指向性的負麵情感中,國家的利益,反而被他拋到腦後。
加文看著這個孩子如此情感,總覺得罪魁禍首是自己呢。他站得遠了些,也不好意思再看書,等著阿布利哭聲漸歇,就遞過去一條手絹。擦拭幹淨眼淚的阿布利,眼圈紅紅的,可是容貌卻像是被淬練過似得,越加奪目。
加文越看他就越喜歡。他突然也想要個孩子,要長得好看的孩子,要個長得像加文的孩子。他瞥了一眼之前給加文做手術采集的血樣,眼睛一亮,有了好主意。
阿布利詢問了加文的姓名,他對加文十分感激。加文原原本本地說了自己的姓名,不過他故意用方言說的,所以阿布利沒有聽出來。他們還加了通訊好友,阿布利感激的握著他的手,說,“醫生,太感謝你了,以後可能還要麻煩你呢。”
“不用這麼客氣,醫者父母心,應該的。”
阿布利踏出診所的大門,往外一看,街上行人皆痛苦萬分,有行那過分之事的,他也過去阻止。他試圖維持秩序,不消片刻就知全是徒勞。似乎此刻清醒的,隻有他這個怪類,和那些beta。他僵立了,該怎麼辦?這一切,與末日無疑,這些人,這個國家,最後要走向怎麼樣的境地?
此刻,他隻想回到父親身邊,哪怕得不到任何建議,他也隻想把自己當做一個孩子,依偎在父親身邊。
……
這個劇情是一個很重要的轉折點,是阿布利小朋友的蛻變起始。對他的妻子的存亡,黎樂生也是糾結過一陣子的,後來還是破罐子破摔,遵循了悲劇英雄的套路,而最悲劇的就是,阿布利做不成英雄。
他喘了口氣,再次落筆。
……
從小就是好孩子,好少年,好學生,好軍人的阿布利,第一次違背軍令,私自回家了。他知道將麵臨的後果,卻仍然不管不顧——如果不這麼做,他會窒息掉的。
回家是很不容易的,很多交通係統都癱瘓了,阿布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成員全是beta的星際運輸公司,把自己當成貨物托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