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說是陌路人。

X很滿意他們這種狀態,以此明裏取樂,即使這樣,他取樂出的笑意,仍然那麼真摯爽朗的,富有感染力。

曾有人問他,為何總是微笑,哪有那麼多笑可以笑得出來呢?

X對此回應道:從前有一句老話,說是愛笑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哦。

“咦,還有這種說法?”那人疑惑地問道。

“對呀,因為運氣差的人都死了嘛。”

答非所問對吧,X就是有這種一種神奇的邏輯。

X很習慣這對夫妻對他的無視。他還是用一種神秘兮兮的語氣說道:“我有一個大大的驚喜,想告訴你們喲。”

同樣,他沒做任何鋪墊,就放出了投影。投影上,黎樂生閉目躺在床上,明明該是很放鬆的姿勢,他雙手卻是緊握成拳,眼睛也是緊閉著,臉頰上還有隱約的汗水流過,整個狀態,給人以他十分痛苦的感知。

但是這對夫妻,並沒有抬起頭來,仍然是緊盯著地板。

X想,這才不是他的緣故,應該是黎樂生那沒有發出聲音,所以這對夫妻都不知道他放了投影的事。他操縱著黎樂生的床,輕輕的動了一下。

明明隻是輕輕地動了一下,黎樂生卻瞬間從床上跳起,警惕的看向四周,同時,他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呼吸也變得粗重了。X知道,這是因為他打斷了黎樂生正做的事情,結果有了什麼副作用而已。

但是聽到了動靜,終於抬起頭來的那對夫妻並不知道。他們看到的,是表情十分難受,雖然表麵無恙,但是一定遭遇了痛苦的折磨的一個男孩,對,是一個男孩,對他們來說,即使闊別那麼久,卻仍然是男孩的,他們的兒子。

“樂生!”維達爾再也克製不住情緒,情緒複雜的叫了出來。

投影被一分為二,一半是黎樂生的實時播放,一邊是微笑地看著他們的X。

黎長生迅速地盯著X看,等待著他要說的話。

“是不是很驚喜呢?你們的兒子,居然還活著呢。”

“你不是對我們說,他已經被唐德·恩維折磨至死了嗎?”維達爾情緒十分不穩,質問道。黎長生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扶住她的胳膊,這次沒有被甩開。

“唔,我可從不說謊。黎樂生是被恩維圈為禁臠之後被折磨至死,可你們現在看到的,是你們的兒子,也沒錯。”

“你是說……”

“沒錯,我取得了黎樂生的血樣,做了一個新的黎樂生出來。你們覺得,這個人,到底算不算是你們的兒子呢?”

原本貪婪的看著投影裏的畫麵的這對夫妻,聞言臉色都變得複雜起來。隻過了一會兒,維達爾就幹脆地瞥過頭去,甩開黎長生的胳膊,坐了回去,重新盯著地麵,隻是這次,腰背都弓了下去。黎長生嘴唇蠕動了片刻,也說不出來話來。

“是我們對不起你,你又何必針對他呢?”黎長生最終艱難地說。

“我沒有針對他啊,又不是我殺的他,相反,我賦予了他第二次生命,你們怎麼都不感激我呢,還很討厭這個新的兒子?人家都是喜新厭舊的,你們這樣,對於新人,可實在不好呢。”

“要知道,我可從來沒有想過,你們如何對我,我就如何對付過去呢。我啊,就是這麼的感激你們——沒有你們,哪來的我呢?我可是一直用我的方式,來報答你們呢。”

“喂喂,可別不說話呀。我說,你們呀,想想見見這個黎樂生?我可以安排你們見麵哦。”

“你這又是何必。”維達爾抬頭,朝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