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背後捅他一刀,幸好他沒有將替身的事告訴這賊子,但這事自己的確是難逃其責。

地上的人重重磕了個頭,倒是十分鎮定的抬起頭,“皇上明鑒,是先前周大人告訴微臣皇上有口諭,微臣這才趕緊去找易大人的,而且也是他讓微臣帶大夫去給娘娘診治,那幾個刺客微臣也從未見過,還以為是周大人的人,事態緊急,又怕耽誤娘娘傷勢,這才拿令牌給他們的,誰曾想……”

禁軍副統領的令牌自然能暢通無阻,除開易木又有誰敢攔,周統領卻隻想冷笑,也不解釋,這賊子萬萬沒想到先前那個是替身,而且人都死了,找什麼大夫!

寒風吹動搖擺不定的樹枝,那嫩綠的芽兒顫顫巍巍的屹立在枝頭,蕭臻視線一轉,目光落在那微微敞開的窗戶前,不多時,陶兮可能覺得被發現了,這才慢慢伸出腦袋。

空氣仿佛帶著凝重,那何大人垂著眼喉嚨一滾,餘光中發現男人目光落在了另一處,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狠厲,他也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皇上!小心!”周統領大驚失色的挑起長劍。

隻見剛剛還跪在地上的人,猛地一躍起身,握著不知從哪來的匕首就朝男人刺去,速度之快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那鋒利的匕首仿佛帶著寒光貼近脖頸,蕭臻側身反手握住他手腕,抬起一腳將人踹到在地,一擁而上的禁軍立馬將人用劍抵住。

眼看沒有活路,地上的人猛地抬起匕首朝脖子上一抹,周圍的人都來不及阻止,那鮮血直濺。

“皇上,這……”周統領看著那具屍體也有些複雜,不知道這賊子是誰的人,居然隱藏了這麼久。

拿起錦怕輕拭了下手心,蕭臻眼簾一垂,“剁了喂狗。”

窗前的陶兮被嚇了一跳,隻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沒想到那個內奸膽子這麼大,這個時候還想鋌而走險行刺蕭臻,看對方衣服絕不是一般的官階,當真是防不勝防。

合上窗,她想要去隔壁看看玉竹,但最終還是沒能出門,自己現在受了“重傷”,絕不可輕易露麵。

那些人肯定好奇她孩子有沒有掉,但替身的事可不能暴露出來,不然出宮祈福都要找替身,被那些大臣知道肯定又會發難,說她褻瀆神靈,所以她現在隻能裝受傷應付著。

直到房門被人推開,看到來人,李嬤嬤自是躬身退了下去,陶兮剛要起身,卻被人按在了椅子上,微涼的小手也被包入一個滾燙的掌心。

“不該看的不要看。”

陶兮坐在那伸手抱住男人的腰,仰著頭嘀咕起來,“有什麼不能看的,我又不是沒見過死人,而且剛剛那個人那麼突然,易木不知道又去了哪,需要他的時候總是不在,若是讓皇上遇刺了怎麼辦?一定要扣他月銀,扣個半年才行!”

說著,一邊緩緩低下頭,並未直視男人的視線,陶兮知道,易木出了個這麼大的岔子,處罰肯定會要了他半條命,但對方已經盡力了,這時候他一定比誰都自責。

像是聽不出她的說情,男人神情嚴謹,目光如炬,“這次是朕的疏忽。”

知道他指的是先前自己遇刺的事,陶兮倒並不驚慌,她早就猜到那個大夫不對勁,已經準備好無論如何都要護住孩子,真正嚇到她的是玉竹替她擋了那一刀,陶兮第一次感到自己欠了別人那麼多,如果不是對方,她和孩子可能都會保不住。

“的確很驚險,除非……皇上將內庫鑰匙給我,不然臣妾這顆受驚過度的心怕是好不了了。”她捂著心口一副害怕的模樣。

看著那張裝模作樣的小臉,蕭臻捏了捏她頰肉,眸中閃過一絲暗芒,聲音鄭重,“朕不會再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