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姐，王爺在茶樓等您。”
從翠紅樓出來，於飛就迎了上來，無憂什麼都沒說，隻是跟了上去。
準備打烊的茶樓，因為禦親王還燈火通明的亮著燈，無憂進包廂，桌子上的茉莉茶茶已經涼透，應該是等了好久。
“王爺。”
接下來是很長的一段沉默，宋哲宇沒說話，無憂也不語，兩個人安靜的坐著，突然宋哲宇轉頭，對視著無憂，嘴裏輕輕的說了幾個字。
“為什麼？”
簡單的三個字疑問？不甘？不舍？
“王爺，王府的牆太高了，我想在那個院子裏，必須剪掉翅膀，王爺……如果，那天，不是北景，是別人或是皇後娘娘安排了別人，那王爺還會像這樣嗎？惦記著我？舍不得放棄我？
王爺，皇後娘娘對我做過的事，我不能原諒。”
宋哲宇不語，長長的沉默以後，無憂又說。
“和王爺不能忍受我發生那種事情一樣，我……也不能成為你女人中的一個。
從前，我以為我喜歡王爺的，可以為了你放棄自己的原則，後來我才知道，我更愛的是自己，王爺，我們不可能的。”
“那哲瑞呢？哲瑞就可能嗎？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哲瑞嗎？那麼開心的跟他秉燭夜談！”
宋哲宇突然冒出來的反問讓無憂一愣，隨後苦笑了一下。
“王爺，世子和你不一樣。”
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簡單的說了這麼一句。
宋哲瑞是那個無憂最脆弱的時候陪著她的人，你去邊關時，你娶親時，你生子時，你母親陷害我時，在我身邊的一直都是他……
“皇後娘娘不能接受一個乞丐同樣王爺也不會接受我。”
無憂聲音沒什麼起伏，她不能對皇後做過的事情翻篇過去，那勢必在某一天……她會用同樣的方式回擊皇後，那時，她該是什麼心情見他呢。
“無憂，我母後的事情，對不起。”
這句話，他在心裏說了千萬次，今天終於說了出來，隻是對不起卻再也起不了什麼運用了。
宋哲瑞喜歡無憂笑，他笑起來很溫暖，比冬日裏的暖陽更讓人心動。隻是好久，她沒有見過無憂笑了。
“王爺，各自安好吧。”
丟下這麼一句話，無憂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王爺，咱也回去吧。”
“無憂去翠紅樓幹什麼？”
“王爺，俞小姐今天和翠紅樓談成了生意，翠紅樓以後每日的茶點茶水都從俞小姐的茶樓拿。”
“嗯，讓兵臨注意點蔣家，這次不能讓他們再興風作浪了。”
一年了，他收集的蔣家旁係儀仗將軍收取賄賂的證據也差不多了，蔣家在朝堂上的人也該下去了。
一大早就出現在秦碩王府的秦語嫣，宋哲瑞一進大廳就聽見了門簾裏的歡聲笑語，這半年，每次這樣的時候，都是秦語嫣在，連門都沒進，宋哲瑞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