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我走進這家名為枉生堂的紙紮鋪子。
屋內也是個老頭,莫非上了歲數的人容易讓人信服?但是這老頭穿著個海綿寶寶的上衣和一條花褲衩,腳踩澡堂順來的拖鞋,確定這老頭有本事?
看到這老頭,我又折回去去檢查門口的牌子,在青綠色的燭光下,上麵確實寫著枉生堂。
“大爺,這裏還有別家叫枉生堂嗎?”我依然覺得這老頭沒啥本事。
那老頭低著頭,手裏不知道捧著一本什麼書,看的津津有味,待我說話,才注意到我。
看到我的眼睛,渾濁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
青燈,老頭,鬼?
那老頭合上書,夾在左手上,起身走到我麵前,這小老頭個字隻有一米六幾的樣子。在看手中的書,早幾年嚴打的黃書。
他娘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你這雙眼睛,誰給你的?”那老頭跟個神經病似的,冒出這麼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
忘塵道長這就不賴我了,你非要找這麼個不著調的老頭,後果自負吧。
“胡同口的……忘了什麼店名了,有個叫忘塵道長的,跟我去捉鬼,被鬼跟上了,他讓我來求你搭救。”我說道,根本不信眼前著小老頭有啥本事。
“忘塵道長?我怎麼不記得這有個忘塵道長。”
“就是胡同口左數第三家。”我說道,心想這也太墨跡了,趕我們到了,那騙子道長小命早玩完了吧。
“你說的劉大柱。”小老頭回憶起。
那騙子叫劉大柱?夠土。不過:“你管他叫劉大柱還是劉小柱,再不去命都沒了。”
小老頭比那個騙子道長更像個騙子,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拿,全身上下連放錢的兜都沒有,就這麼跟著我出了胡同。
市區好打車,不到半小時我又回來了小院前。
望著門上的鎖,我尷尬的笑笑,跑去隔壁院子找王大爺取鑰匙。
開門後,蠟燭早已熄了,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找我騙子道長,他哆哆嗦嗦坐在小院角落裏,那地方好像是雜毛狗生前居住的地方,嘴裏叨叨不清。
我沒看到女鬼的影子。
小老頭走到騙子道長身邊蹲下,一巴掌拍在騙子道長腦門上,力道不重,騙子道長竟然昏了過去。
“把他背出來。”
小老頭吩咐我,又大步走到到做法事的桌子前,用火柴點燃兩根蠟燭。
蠟燭芯接觸火苗那一刻,蹭的竄出半米高青色火焰。
小老頭極其淡定的環顧院子的情況,分別在三間出租屋前站了一會兒。
與騙子道長相比,小老頭真有些本事,到現在為止,至少是很沉穩。
“屋子風水不錯,是聚財的格局。”小老頭說道。
“女鬼是怎麼回事?”我把騙子道長拉出狗窩,丟在地上。
“那要問問你這青燈眼是怎麼回事?”小老頭指著我的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