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晴轉過頭,那臉上竟是浮著一層霜一般的冷意,她咬著下唇,幾乎咬破,隻有她才明白,這是怎樣的一種煎熬。
她的懷裏那沉重的首飾,就好像石頭一樣壓著她的心髒,她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過了一會兒,慢慢睜開了眼睛,才說道:“霍宸,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如今隻有一個方法證明你的清白。”
霍宸上前一步,急促地問道:“什麼方法?”
“讓我走。”木晚晴的心裏像是起了麻疹似的,耐苦難耐,可手卻半點兒也不抖,“你如果讓我走,就證明你並是想殺我,不是想殺木家的人。”
霍宸以為她還有什麼好方法,原來是這樣的一個辦法。
他的臉色半暗,開口說道:“不可能。”
木晚晴料到他是這樣回答,但是自己又能如何。
“晴兒,你愛我嗎?”霍宸輕聲問道,要是愛他,怎會不相信他,怎會讓他的心千瘡百孔。
“我愛你,可是我……”她一邊說,眼淚一串串地落下來,滾燙得像是烙印,滴在自己的手背上,“可是我不能和殺害哥哥的人一起啊,那樣,我的心……我的心會負荷不了……”
外麵淅淅瀝瀝下著雨,發出沙沙的聲音。
霍宸全身冰冷,牽扯一絲冷笑:“那我呢,你曾經想要殺我,我還不是一樣忘記了。如今隻是你信不信我的問題!”
木晚晴的嘴唇輕輕一抿,盯著霍宸:“哥哥親口說的,那人也親口承認,要不是杜珩在那兒,你恐怕就要殺人滅口,你教我如何信你!”
“這麼說來,你已執意想要走了?”
霍宸覺得整個心髒都抽搐起來,那男子已死,線索也由此斷掉,一切也像是有人在幕後操控一般,他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他以前不信任她,她如今也是認定了自己殺了木役旭,原來這就是心碎的感覺。
“晴兒,我很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我不能讓你走。”霍宸慢慢走過去,佇立在她的麵前,“如果以後都要失去你,這是我不情願的。”
木晚晴固執地搖了搖頭:“別再說了,木家多次陷害你,是我們欠著你,可是你不用在我麵前裝成這個樣子,你要是恨木家,你何必在我麵前假惺惺。”
霍宸的臉色煞白,她的語言無疑是最鋒利的刀子,直插進他的心髒。
他明白,自己多說已經無謂,倒是想要留住她,看來是要利用一些手段,
燭火又搖晃了兩下,霍宸走至門前,將門推開,可以看見,外麵依舊飛著毛毛細雨。
他轉過身,盯著木晚晴,他現在唯有是利用時間來證明自己。
“你可以走,我不會阻攔你。”霍宸的臉色淡淡的,看不出息怒。
木晚晴一愣,想不明白霍宸為何會突然有那麼的轉變,但是此時已經來不及細想,她抿了抿嘴唇,最後下定決心往外走去。
距離他越近,她便覺得心髒更加壓抑,她低著頭,抱緊了懷裏的東西,她已經嗅到了淡淡的沉香味。
可是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再次開口:“難道你就不管木啟誌了嗎?你能因為木役旭而離開我,那你也能因為木啟誌而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