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哈欠,她懶洋洋地往床上一撲,正準備舒服地鑽進被窩裏時,隻聽見床下發出嘎吱一聲,緊接著,聞溪連人帶被子就都塌了下去。

靳南程聽見聲音匆忙回頭時,聞溪正抱著被子呆呆地坐在塌了一半的床上,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發生了什麼?”

她不敢置信地道:“難道我真有那麼重嗎?”連床都能給我睡塌了?!

靳南程趕緊把人抱下來,以免床繼續塌下去弄傷了她,他彎腰檢查了一下,道:“不是你的錯,是這張床的時間太久了,木頭有些不太好使,脆得很。”簡單來說,就算不是聞溪,換個瓜瓜上去,沒準也能把這床壓塌了。

聞溪扶著額頭:“那我們今晚該怎麼辦,找工作人員看看能不能換張床?”

靳南程無奈道:“也隻能這樣了。”@無限好文,盡在 文學城工作人員頑強地頂住了靳南程和聞溪“友善”的眼神:換床是不可能換床的,要麼你們另外付錢,要麼就打地鋪解決一下吧。

聞溪握了握拳:“節目組的黑心程度,簡直跟你有的一拚了!”

靳南程:“……”他覺得自己的膝蓋上又中了一箭。

“回家後我就找人把張銳房間裏的床腿都給鋸了。”靳南程道,“我們今晚要不先打地鋪湊合一下?”

“地上太冷了,瓜瓜肯定不好睡的。”聞溪咬了咬牙,堅定道,“不就是一張床嗎,我現在就去砍木頭,加個固定而已,多簡單的事,節目組休想從我們手裏坑走一分錢!”

當然,事實上他們眼下口袋裏根本連一毛錢都摸不出來這種事,還是可以戰術性地省略一下的。

第二天一早,早起的粉絲們打開網頁,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

“你們聽說了嗎?靳神和溪溪昨晚上大半夜不睡覺,居然在伐木造床!”

【???每個字我都懂,為什麼組合起來反而看不懂什麼意▽

靳南程危險地眯了眯眼:“不然呢,你以為我們在做什麼?”

“這個,”路濤縮了縮脖子,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往後退,“我當然以為你們是在修床了,程哥你那麼正直一個人,又怎麼會做出不好的事情來呢。”

“你的思想很有問題啊。”靳南程慢條斯理地揪住了他的衣領,把人跟拎個小雞仔一樣拎了過去,“你既然叫我一聲哥,那我就有必要幫你好好糾正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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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靳瓜瓜小朋友聽見院外傳來不一樣的響動,他睜大眼睛,想拉著聞溪一起去看一看究竟。

隻是他們還沒邁出院外,靳南程就已經踏著步子向他們走來,他的目光在觸到對麵的母子倆同款好奇的眼神,不覺揚起了嘴角,他走到聞溪身邊,笑道:“沒事了,都回去吃早餐吧。”

瓜瓜拉拉靳南程的衣擺,問道:“爸爸,路叔叔怎麼不見啦。”

“哦,你路叔叔剛剛想找爸爸切磋一下武學,現在估計還在回味,”靳南程微微一笑,“不用等他了,我們先進去就好。”

原來是這樣,瓜瓜對靳南程的說辭深信不疑地點了點頭,還不忘讚揚道:“路叔叔可真好學呀。”

聞溪:“……”

路濤他……跟“切磋武學”這四個字,有關係嗎?

況且就衝她剛才聽到的那個響動,比起所謂的“切磋武學”,怎麼聽都比較像是一場單方麵的虐菜行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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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聞溪不知道路濤剛才拉靳南程出去到底是找他說了些什麼,這讓他免於第二輪“愛的教育”,終於不至於在錄製第二天,就豎了進來,橫著出去。

老大爺的提議得到了村長的強烈讚同,村長大手一揮,就近撥了間沒人住的空屋給他們當作教室,把村子剩下的小孩子都召集在一起聽課,至於瓜瓜和鐺鐺兩個,則被熱情地村民們順理成章地牽到了旁邊,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手上就捧滿了老人們給的地瓜幹之類的零嘴兒。

老大爺義正言辭地道:“不用擔心孩子,你們放心上課,孩子我老爺子敢跟你們打包票,一準幫你們帶好了。”

瓜瓜在邊上止不住地點頭,他期待地眨眨眼,爺爺都說好了要帶他去地裏抓螞蚱啦!

聞溪默默歎了口氣,望著夕陽下瓜瓜撒著歡跑向遠方的背影,發愁道:“我覺得可以把瓜瓜抓回來,用他給村裏的小朋友們介紹一個成語,真是最形象不過了。”

靳南程捧場道:“是什麼?”

“……樂不思蜀。”

“你不許笑啊!”聞溪撲過去晃著靳南程的肩膀,“照現在這個形勢來看,沒準等到節目錄完的時候,瓜瓜都要舍不得跟我們回家了!”@無限好文,盡在 文學城“放心吧,他不會的。”靳南程篤定道。

聞溪疑惑地看他:“你怎麼那麼確定?”

靳南程道:“因為在那之前,我會先讓路濤把鐺鐺牽上車。”

聞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