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微微。
就在成昊然深深吸氣,打算抬手推開房門的時候,病房房門卻被人從裏麵猛的拉開。
成昊然一愣,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隻見丁婉秋滿眼驚色的神情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丁婉秋帶著滿眼的焦急,對著眼前赫然正在努力堆起笑意,仿佛是打算要討好淩微微的昊然,慌慌張張的問道,
“昊然,你來得正好,剛才走廊上看到微微了嗎?”
“什麼?微微不在裏麵嗎?”
成昊然臉上正在努力醞釀堆起的那一抹同時具備了謙卑而討好的笑意瞬間消散,眉頭也在瞬間皺的老高。
“這個孩子!”
丁婉秋無奈的閉了閉眼,指著身後空落落的病床,以及病床床頭的幾片白色碎片,對著成昊然無力出聲,
“微微她走了,走了……”
“走了?什麼意思?”
成昊然濃眉一揚,帶著幾分的驚詫,卻又夾雜著隱約的意料之中。
瞬間,成昊然那高大的身子已經不分輕重的撞開了擋在門口的丁婉秋,迅速闖進病房。
卻隻看到空蕩蕩的病房,以及病床上那被脫下來的白色病服。
心頭上那處柔軟之處猛然一痛,手中拎著的叉燒飯和滋補雞湯頓時“丁玲桄榔”的摔落了滿地,香噴噴的味道頓時飄溢滿室。
第33卷 從他的生命中消失
任由保溫壺中滾燙的雞湯帶著油膩濺灑到自己的身上,成昊然仿佛根本感覺不到身體上因為滾燙雞湯而帶來的燒灼感。
隻是神情專注的盯著丁婉秋,那樣急促的追問著,
“微微她怎麼會不見了?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答應過我會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嗎?她,怎麼會不見了?”
麵對成昊然的急切,丁婉秋咬了咬嘴唇,對著成昊然無奈出聲,
“微微剛才故意騙我說想要吃醫院門口的包子,結果我剛回來,就發現她人不見了,而且,還看到枕頭旁邊壓著支票碎片……”
“支票碎片?什麼支票碎片?”
沒有耐心的成昊然急匆匆的打斷丁婉秋的話,然後順著丁婉秋的目光上前。
果然看到病床上的枕頭旁邊,安安靜靜的躺著幾張已經被撕掉的支票碎片。
上麵的金額是八百萬,而且,拚湊起來看的話,上麵還有丁婉秋清晰的簽名。
成昊然額頭上的青筋登時挑起老高,捧著支票碎片,驀的轉向丁婉秋,眼神之中滿是質疑和憤怒,厲聲吼道,
“什麼意思?你這又是什麼意思?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自作主張的替我擦屁股!”
看到成昊然用著如此懷疑的目光望向自己,同時話語之中也是如此濃重的責備意味。
丁婉秋明白,自己在兒子的心裏又一次成為了破壞他感情的壞人。
在成昊然的怒目注視中,丁婉秋昂然抬頭,迎上成昊然凜冽的目光,搖頭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會給微微支票,並不是因為看到你們實在合不來,所以打算打發她,而是……”
丁婉秋將自己之前曾經和淩微微的所有對話,一字不落的統統轉述了一遍。
聽完了丁婉秋將所有的事情統統轉告,成昊然閉上雙眼,一雙拳頭死死的捏著。
沉默……
在沉默了許久之後,成昊然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對著丁婉秋仿佛如同說著夢話般,那麼輕輕的出聲,
“這麼說,她不會回家,也不會,也不會再在我的麵前出現了,她,她打算就這樣從我的生命中消失……”
第33卷 夜幕,激情場麵
丁婉秋吸了口氣,輕聲開口,想要勸慰成昊然,
“昊然,對不起,我沒有想到,微微竟然會把我給騙開,我,我實在是沒有想到,微微竟然會把事情做得如此決絕,竟然連一麵也不願意再見到……”
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丁婉秋的話,成昊然隻是依靠在牆壁上,無力的合上雙眼,呢喃著自語出聲,
“丫頭,我知道我錯的有些離譜,雖然晚了,但是,但是至少我知道錯了……”
——
——
五年後
夜色濃重,絢爛流彩的霓虹燈下,白天的忙碌即將過去,屬於夜晚的自由和瘋狂才剛剛拉開帷幕。
市中心最富盛名的夢幻酒吧包房裏,也正在上演著一出極富激情的場麵。
隔音良好的泡沫牆壁上,碩大的熒光屏上兀自閃爍著一幅幅歌曲的畫麵。
房間中跳躍著韻律十足的音樂,而包房精致高檔的寬大沙發中,一男一女正糾纏在一起。
其實說“糾纏在一起”並是不十分的準確。
確切的說,應該是女子正用著塗滿了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勾在男子肩膀上,柔軟而凸凹有致的身體也是緊緊的貼在男子的身上,恨不得和男子成為連體嬰。
而那男子卻隻是優雅的端著半杯紅酒,半靠在身後的沙發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