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刀,就要深深的砍進我的腦袋,我頭猛的一斜,刀順著我的頭皮切到了地上。我也顧不得頭皮的疼痛。
另一隻手死死的抓著縫屍針,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努力的從口中擠出幾個字:“想不想跟大哥哥,玩更好的事情啊?”
她愣了一會兒,然後嘴角揚起一抹滲人的微笑,就在她鬆懈的那一刻,我猛地將手裏的縫屍針插入她的太陽穴。
時間就好像靜止了一樣,她一動不動的握著手裏的砍柴刀。
但是下一秒,她突然毫無征兆的動了起來,痛苦的捂著頭,不停的向後退去。
她一邊往後退,嘴裏一邊發出淒厲的哀號聲:“這一點都不好玩,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我討厭這種感覺。”
她像是複讀機一樣,一直重複著這幾句話。
漸漸的,她的臉開始發生了變化,變成了碎片狀,就好像支離破碎的玻璃,看起來很是嚇人。
不止她臉上,她的身上也開始變成碎片狀,沒過幾秒鍾就好像螢火蟲一樣飄在空中,隨風而去,原地隻留下那把砍柴刀,跟縫屍針。
我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突然剛才嬰兒嗚嗚的哭聲,又一次傳到我的耳朵裏。
我嚇壞了,顧不得傷口的疼痛,拿起縫屍針就往前跑。
天很黑,就算有月光也從來照不到這一片死地。
直到我實在跑不動了,才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我眼前出現了一條岔路。
真是奇了怪了,我老爹說過,通往山上的隻有一條直路,現在怎麼辦,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了一陣令人心悸的聲音:“陪我玩好嗎?”
我心中警鈴大作,那玩意兒簡直是陰魂不散。
我沒命的往前跑,跑到前麵幾十米的地方,果然又出現了一條萬丈懸崖,我閉上眼睛,這個時候也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徑直朝前方邁了過去,當我的腳穩穩的踩在地麵上時,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還真是遇到鬼遮眼了。”我自言自語道。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村莊。剛才我明明是在山上,怎麼突然之間到了村子裏。
難道這次又是鬼遮眼?為了證實我心中的猜測,我邁開步子朝著池塘裏走去。“撲通”一聲我掉進了池塘裏,濺起的水花有一米多高。要是去參加奧運會肯定是大鴨蛋。
冰冷刺骨的水,凍得我直抖索。身體機能不斷下降的我,好不容易才遊到岸邊。天空漸漸的下起蒙蒙細雨。
絲絲細雨就好像針線一樣落到地上,為什麼我感覺這雨下的很是淒涼,好似在哭泣一般。更加詭異的是家家戶戶門前都擺放著花圈,遍地都是黃紙。
難道這個村子已經死了很多人了嗎?我心想。“咚咚咚”我隨機性的敲了一戶人家的門,可是剛才還開著燈,聽到我的敲門聲以後立馬就把燈關了。
我木訥的撓了撓頭:“難道是我的樣子太嚇人,把人嚇跑了嗎?”我一連敲了好幾家,都是一樣的情況。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前方有朦朧的燈光在接近,還有車軸轉動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吱吱”聲音很是詭異,一輛牛車慢慢接近了,可是車軛上卻沒有牛。沒有牛拉著,但是車卻在走動。這種情況一看就知道有些不妙。
那牛車的左右兩邊,分別有坐著兩個麵無表情的男人,和一個穿著輕紗的女子。牛車越走越近。
我使勁的拍打著眼前的木門,隻希望能有奇跡發生。可是我把手拍的生疼,屋子裏的人仿佛死了一般,沒有一絲動靜。
悠然而至的牛車,到了我麵前停了下來。這個時車裏傳出一陣清澈的女聲:“可以讓開一下嗎?”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更多的是因為好奇。
“都這麼晚了,不知道姑娘到什麼地方去呢?”話畢,簾子輕輕抬起,露出一張女子的麵孔。她的膚色是令人瞠目的冰清玉潔。女子朱唇輕啟,豐滿的嘴唇吐出輕音:“我要去前麵!”
她用手指著前麵的那戶人家,說來也奇怪。其他的地方都擺放著花圈,唯獨她指的那戶人家門口什麼也沒有。
女子說話的時候,身旁的兩個人男人,一直都是一聲不吭的,我甚至有些懷疑那兩個是個假人。
就在這時,從前麵的屋子裏毫無征兆的衝出一個男子,他徑直朝著牛車的位置衝了過去。他從腰間拔出刀來,朝著牛車砍去。
“我跟你們拚了!”男子聲嘶力竭的叫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