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我嚐試性的問了一句,可是屋子裏沒有任何聲音。我木訥的撓了撓腦袋,那個小蘿莉,不是說她的主人在裏麵嗎?
就這這時,周圍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隨之而來是屋裏一陣緩緩的腳步聲。腳步聲到了門口的位置停了下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啞。
因為我不知道接下來將要麵對的是什麼人,門緩緩的被打開了,我的心也隨著開門的聲音,時起時落。
開門的是個女人,大約三十幾歲。長長的睫毛,尖尖的下吧。身材修長,很有氣質。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應該打招呼。
“那個……你……你……”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話卻堵在我的喉嚨裏,吐不出來。我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情況,並不是因為她長得有多麼的漂亮。
而是我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針線。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對於我們連線師來說,就可以輕易的看出來,那個地方有縫補的痕跡。
我有些不太確定,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還是不是人,從針線的縫合程度來看,當時她的頭跟身體是分家的。
我向後退了一步,警惕的問道:“你到底是人是鬼?”她聽到以後,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神情,她伸出修長的手,摸了摸脖子。
“不愧是,李天一的兒子,不過可能要令你失望了,我依然還是個人。”我心裏咯噔一聲,李天一是我老爹的名字。不過更加令我吃驚的是,她說她還是人。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脖子上精密的縫合技巧,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能有這種技藝的人,屈指可數。
可是人的頭被砍下來,真的可以繼續活下去嗎?這個世界存在了太多的未知,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要跟呆子一樣站在門口,進來吧!”她出人意料的平易近人,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我就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茫茫人海之中,一眼就可以發現的存在。她說完以後,就自顧自的朝著屋內走去,但是剛走了幾步,猛的把頭轉了過來。
“你的身上怎麼這麼髒?”那語氣就好像母親質問兒子一樣,我呆呆的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今晚發生了很多的事,所以才會這樣的!”我就好像做錯事的小孩,耷拉著腦袋有氣無神的說道。
她嫌棄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回到屋裏。難道我被下逐客令了嗎?我心裏想到,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
她手裏拿了幾件衣服,來到了我麵前。都是些女人的衣服,她把衣服隨意的往我麵前一丟,然後說道:“穿起來,你這種會踩髒我的地板的。”
不得不說,她說話真的很傷人。我也不希望這個樣子的。可是叫我穿女人的衣服,未免也太不符合我直男的性格了吧。
“我可是個七尺男兒,你叫我穿女人的衣服,你開什麼玩笑?”我把心中的想法,全都吐了出來,不得不說,說出來以後,心裏很暢快。
她冷哼一聲:“既然這樣,你就請回吧!可能沒等到你回去,你就毒發攻心了。”我心裏一沉,然後看了眼身後的月亮。
發現天已破曉,太陽緩緩的爬出地平線,她不說還好,現在我感覺。自己身後就好像火燒一樣疼。
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滴,看來她說的沒錯,沒等我回去,恐怕就會死在半路上了。我長長的歎了口氣:“你真的有解救我的辦法嗎?”
“那你說你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現在也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不管怎麼說還是自己的這條狗命重要啊!
“好……我穿!”如果這件事被我老爹知道,他肯定要笑我一輩子。我一邊說,一邊穿著她的衣服。
穿上去以後,感覺有些緊繃繃的,很不舒服。她看了我一眼,然後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嗯不錯,看起來還挺合身的!”說實話,這句話比罵我還難受。
“快點進來吧,馬上太陽出來了!”迫於無奈,我隻好穿著緊身的女裝跟在她身後。不過最令我氣憤的是,她還時不時的回頭看我。
然後捂嘴傻笑,進了屋中。發現屋子裏很冷,人家蓋房子就是為了避暑,防潮。她倒是跟人截然不同,她的屋子比外麵還要冷上幾倍。
我甚至覺得自己到了冰窟裏,我搖了搖頭,心想真是看不懂眼前的這個女人。衣不蔽體完全詮釋了我現在的狀態。
可是她卻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雙手拖著下巴看著我。身為一個幾百年沒見過美女的人,我哪裏受得了她那灼熱的眼神。
我一直不敢跟她對視,視線一直盯著自己的腳下,氣氛一度很尷尬。再加上周圍的溫度很冷,我一度懷疑自己被冷藏了。
我的牙齒凍的直打架,“你多大了?”她的聲音,打破了沉寂。我冷哼一聲,為什麼我有種相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