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慌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原本狹小的教室,突然之間出現了很多的人。老爹,小雪還有雅琴,他們齊刷刷的出現在了我麵前。
那幹枯的聲音仿佛要把眼睛撐的爆出來,他們用好像癩蛤蟆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他們張開手插著我掐了過來。
我很逃跑,可是身體就好像被打上了石膏,動彈不得。我喘著粗氣,看著離我越來越近的人。
他們都帶著一種不懷好意的笑看著我,我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逃脫這場噩夢,可是一切確是那麼的真實。
我想張嘴大呼,可是語言卻凍結在我的喉頭。他們嘴角帶著口水,貪婪的朝著我的咬了過來。
就在我將要絕望的時候,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裏。那聲音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醒醒!醒醒!不要再睡了,在睡下去你真的要死了!”那聲音不停的在我耳邊縈繞。我聽出來了,原來是那個神秘女子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雙白淨的手跟這些幹枯的手一起朝著我伸了過來。那白淨的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仿佛不存在這個時空。
“抓住我的手。”我聽得到聲音,但是卻沒有身體的支配權,我很想伸出手抓著那雙手,可是我卻動彈不得。
突然,那白淨的手臂猛的拉長了很多,那雙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一股冰涼涼的感覺到我的大腦,那是接近於冰塊的凉。
那種溫度好像隻存在於冷藏室裏的屍體,我被凍的渾身之哆嗦。這時我才發現身體居然可以動了。
“快點離開這裏,要不然就會永遠困在這個地方了!”那聲音有一次傳了過來。
聽到聲音以後,我二話不說就朝著門外,跑去。當我跑出教室的那一刻,周圍的景物又一次發生了轉變。
我打量周圍的一切,這裏的環境我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裏正是我從小住到大的家。
隻見一隻很可愛的小黑狗,在一個懷抱嬰兒的女子身邊,搖著尾巴。我很想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可是令我好奇的是卻怎麼也看不清,那女子的臉上就好像糊了一層漿糊。
就在這時,屋裏走出一個麵貌英俊,身材魁梧的人。我定睛一看,原來那是年輕時的老爹。
難道說抱著嬰兒的女子是的我的娘嗎?我在心裏自己問著自己。我知道我還是夢中,我也知道現在的肯定不是我的家人。
他們毫無征兆的把臉轉了過來,就在這時。他們的臉上就好像被潑了硫酸,臉上的皮膚就好像被燒壞的蠟燭,迅速的開始溶解。
不止是他們的臉,他們的身體也開始迅速的溶解。我頭也不回的往回跑,我隻是不停的跑,直到跑不動的才停下來。
那神秘女子的聲音,沒有再一次傳到我的耳朵裏,我內心極度的絕望,仿佛要放棄自己的了一樣。
就在這時,我聽到頭頂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我抬起頭一看,隻見雨水就好像海浪一樣,從我的頭頂潑了下來。
水落到身上的那一刻,我猛然驚醒。我“哇”的一聲,直起了身子。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原先的那個地方。
她跟我臉對著臉,一臉木訥的樣子,眉毛就好像毛毛蟲一樣,上下蠕動,樣子非常可愛。她用手在我眼前擺了擺,然後說道:
“醒了嗎?”
我看著她猶如機器人一樣,點了點頭。她看到我回來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算你命大,你已經進去了死循環,弄不好,會困在裏麵一輩子!”她看著我堅定的說道。
聽到以後我渾身打了個冷顫,就那麼點時間我就感覺度日如年,她也說過,這裏的生物是不會死的。如果呆一輩子,真的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她跟我的這一片土地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如果你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吞噬。剛才我就是被土地所吞噬以後,才出現的幻覺。
我長歎一口氣,還好從幻覺裏走了出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剛才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突然,她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遠處傳來一陣陣的“沙沙”聲,好像有人在翻沙子的聲音,時不時還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
難道說一開始看到的一竄竄的腳印,就是前麵這個人發出來的嗎?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後。
我們悄悄的躲到了一棵大樹後麵,偷偷的看這個人在做什麼。那個背影像個老人,她的腿腳不好,她好像在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