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嬸挖的坑早就已經被雨水掩埋,我們不得不找個地方重新把小軍的屍體埋起來。於是王嬸把我帶到了另一處地方。
據王嬸說這裏是一塊墓地,至於有沒有埋過屍體她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一堵巨大的圍牆出現在我們麵前。這堵圍牆並沒有門,好像是可以把人隔在外麵的一樣
我手足無措的看著高高的圍牆,我愣在原地久久的不肯邁出一步,鐵柵欄上都有一個裝飾的尖頭,雖說是裝飾性的,但是人們想爬上去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劃破腿。
如果翻柵欄的時候,不小心落到這些尖頭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勇敢的用手抓住了樹枝,樹枝剛好可以承受我的重量。
我懸起了身子,然後用腳在樹上找了個落腳點,就在這時我一腳踩了個空,踩掉了一塊樹皮。王嬸急忙跑到我的身下準備用手接著我,不過隻是虛驚一場,我腳穩穩的踩在一個樹枝上,這才沒有掉下來。
王嬸情不自禁為我捏了一把冷汗,我又朝上爬了一截,看到有一個手臂粗細的樹枝直直的伸向鐵柵欄,我想都沒想用雙手抓住樹枝,兩腳懸空。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一下一下的朝柵欄挪動過去,我的影子就好像鬼影一樣移動著,我滿臉都是汗,我越往柵欄處移動,樹枝就越彎曲。
我時不時的往下麵張望,可能是長時間吊著的原因我的手臂開始有些酸痛,我很害怕被雨水打濕了的手,打滑一下子掉下來。
鞋子與柵欄的尖頭隻有一點點的距離,我一邊急促的呼吸一邊用腳試探性的想找一個地方可以用腳踏,可是我一直懸著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落腳的地方,雙腳就好像鍾擺一樣不停的擺動。
我定了定神用左手抓著樹枝,被我抓住樹枝彎曲的越來越厲害了,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陣不詳的斷裂聲,我盲目的鬆開了手。
掉在了圍牆外的地上,一條腿的膝蓋撞到了碎石上。疼痛感一直傳遞到我的大腦,我抱著膝蓋,在泥地裏打轉。
等痛覺漸漸的消失了以後,我朝著圍牆外麵的王嬸叫把小軍的屍體遞給我。王嬸聽到以後,急忙把小軍的屍體從圍牆外扔了進來。
黑色的塑料袋就好像鬼影一樣在空中飛舞,那鬼影張牙舞爪的朝著我撲了過來,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準備接住小軍。
隻見小軍在空中盤旋了幾圈,然後那黑色的塑料袋突然散開了。我心裏一沉,小軍那令人膽戰心驚的麵容再一次浮現在我眼前。
我就好像得了羊癲瘋一樣,雙手不停的顫抖。腦子裏的淤泥就好像倒垃圾一樣,傾瀉下來。有一瞬間我居然看到小軍好像在對我微笑。
我顫顫巍巍的把手縮了回去,小軍的屍體“撲通”一聲,就好像掉進了水裏一樣,落到了地上。
我慌亂的把小軍的屍體撿了起來,我找了一塊有硬土的地方,把小軍埋了下去。臨走之前,我看了眼周圍的景物,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裏到處都是墳墓。
可是這些墳墓就好像被人刨開過了一樣,我恐懼的看了眼周圍的墓碑。我心裏咯噔一聲,腦子裏的第一反應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等我出去以後,王嬸不停的追問我小軍埋拿了,告訴她以後又問我小軍真的能複活嗎?我聽到王嬸的話以後,也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至於這裏到底能不能讓人複活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我們隻有靜靜的等待奇跡發生。有希望也總比沒有好。
一覺醒來。我感覺到我的手腳冰涼,昨晚的雨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清爽。
太陽升起的速度和昨天日落的時候一樣迅速,濕潤的雨水早就被早晨的太陽蒸發掉了。王嬸昨天晚上就已經回去了。
今天一早我就碰到了花蕊,她似乎知道我在這裏一樣,一聲不吭的走到我的身邊。看到花蕊我有些無地自容。因為不管怎麼說我昨天欺騙了她。
“今天我跟你們說關於王三跟他父親的事······”花蕊用著講鬼故事的語氣的說道,還沒等我開口花蕊說道。
“誰······誰是王三?”我聲音顫抖的說道。
“王三是我們鎮上有名的富商的兒子,十年前他死在冰冷的車輪之下,痛失愛子的王三的父親聽到這個消息以後都要瘋了,後來他居然鎮靜了下來······”花蕊故意欲言又止打擾我的興致。
我突然覺得渾身冰冷,我死死的盯著花蕊,想從花蕊的眼睛裏看出,她到底是不是在撒謊。但是花蕊是認真的,故事也是真的。
“然後呢?”我跟呆呆的看著花蕊說道。
“後來王三的爸爸把兒子送到了殯儀館,但是據說在下葬後的四五天,鎮上居然有人看到了王三在路上,那個人差點被嚇得開到了溝裏。她回到了辦公室把東西扔到了辦公桌上,跟領導說要回去休息一下,因為張仁是親眼看到王三下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