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嬸家,發現她家裏並沒有人。我試探性的推了一把王嬸家的門,發現門並沒鎖。一種不詳的預感出現在我腦子裏。
我看著王嬸的房子,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穀底,我推開房門打量著眼前熟悉而陌生的一切,屋子裏被人用血一樣的東西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從屋子裏濃重的血腥味,可以知道這些字肯定是用某種動物的血寫的,無意間我居然看到了王嬸的房間裏居然貼了張黃符。
這一張符看起來很是詭異,我壯著膽子朝著廁所的方向走了過去,當我到達廁所門口的時候我停了下來,我呆呆的看著門上詭異的符,可是這符為什麼跟我見過的符有些不一樣。
我記得電影裏的林叔符都是黃的啊,可是眼前的符確實紅色的,就好像放在血裏浸泡過的一樣,我顫抖著把貼在門上的符撕了下來。
手碰到符的那一刻,手黏糊糊的,就好像摸到了漿糊上一樣,這種感覺讓我很難受。我連忙把撕下來的符扔到了地上。
我看了眼拿過符的那隻手,發現手上都是黏糊糊的紅色液體。我推開廁所門的,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我的身後就好像有無數條毒舌在爬一樣。
我渾身打了一激靈,隻見廁所到處都是黑色的羽毛,我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黑色的羽毛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有他們這樣做是出於什麼目的。
一連串的問號從我腦海裏一閃而過,更詭異的是,廁所的牆壁上都是血手印,血手印到了廁所窗戶那裏便消失了。我站了起來朝著廁所窗戶那邊走了過去,當我把廁所窗簾掀起來的那一刻,發現廁所的窗戶是開著的。
我敢保證肯定有什麼東西從王嬸屋子爬了出去,我朝著浴缸看去,發現浴缸裏都是烏鴉的屍體,剛才的黑色羽毛就是這些烏鴉身上的。
烏鴉的數量多得嚇人,浴缸裏滿滿的都是烏鴉的屍體。我每個房間都看了一下發現家裏的每個角落都有那種血手印。
他就好像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一樣,怒發衝冠的我找來油漆把屋子裏裏外外都用油漆塗了一遍,塗的是裏三層外三層,把原先在牆上的字跟血手印都覆蓋掉了。
自從我上次走了以後,王嬸似乎把屋子好好打掃了一下,原先的那股黴味已經消失了。現在的房間裏彌漫著濃烈的油漆味。
我把王嬸家的窗戶全都打開了,準備通風。總之這裏的一切都太不尋常了,我心想或許是王嬸出去了,還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於是我坐在桌上準備等王嬸回來,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一陣一陣“咯噔咯噔”的腳步聲,我心想肯定是王嬸回來了。
可是令我意外的是,我並沒有看到王嬸。王嬸的屋子可以說是村裏最偏僻的地方了,就算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人知道。
王嬸的屋子很暗,僅僅靠著煤油燈維持才勉強看清一些東西。可能是昨晚沒怎麼睡,我有些疲倦,所以很快又睡去了。
可是我睡下沒一會兒又傳來一陣“咯噔咯噔”的聲音,這次的聲音比上次還要響。這下徹底驚醒了,我慌亂的打量了一下子四周。
我敢保證我這次肯定沒有聽錯。我“噌”的一聲坐了起來,不是吧,難道王嬸的房子大白天鬧鬼了嗎?
就在我我起身的一瞬間一個黑影“嗖”的一聲從我眼前閃過,我嚇得大叫了一聲。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嘴裏同時喊道:“什麼人?”
話音在我的房間回蕩,可是沒有人回答我。我閹了口口水,強忍住內心的恐懼。心想這可是大白天,肯定不是什麼髒東西。
可是我還是咬破了手指,在印堂畫了一條線。印堂是最容易被邪物入侵的地方,那些被鬼上身的人都會印堂發黑,就是這個道理。
剛才開的窗戶猛地被關閉了,就在這時,一股涼風吹得我渾身發涼,這真是太奇怪了,明明窗戶已經關上了,怎麼屋子裏反而冷了。
我木訥的撓了撓腦袋,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視線在王嬸的屋子裏上下打量著,我總感覺屋子裏的角落正有一雙眼睛瞪著我。
當我的視線停留在動牆角的時候,居然瞥到一個人坐在哪裏,從體型來看好像是個孩子。我跟大聲的喊道:“誰?”那黑影沒有發出聲音,而是“嗖”的一聲從我們身邊跑了過去。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黑影已經消失了,就在這時,牆上塗的油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脫落,我張大嘴巴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