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是個女性絕緣體，蘇顏或許不會考慮他。
但他……會在遭遇危險的時候保護蘇顏，會把蘇顏帶回家照顧，會為了她早上的一頓飯失眠到半夜，也會……為了哄她開心，去認真研究抓娃娃。
如果這樣的人，蘇顏都看不上，或者從沒想過對他動過心思，那她一定是眼瞎了。
不過想了那麼多，脫口而出的話也是一時衝動後，蘇顏發現，江亦沉默了。
他這是……表示拒絕？
怪不得那麼多人不敢跟喜歡的人表白，原來被無聲拒絕居然是這麼尷尬的一件事，她倒是有心想問江亦拒絕的理由，但想了想，算了。
沒有必要。
“你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她從江亦背上掙紮下來，其實也不用她掙紮，因為江亦托著她的手已經沒了力氣。
蘇顏低著頭，抱著娃娃走過江亦。
黑暗中，猛地被人拉住了手，她聽到男生聲音低低地說：“沒有。”
即使知道她是喝醉了，說出來的話，或許並不是真的，大概率明天醒來什麼都記不起。
卻也……不忍心放過這個，唯一能短暫和她扯上關係的一次機會。
就這一次，江亦對自己說。
然後放縱著情緒把少女拉進懷裏，一手壓著她的頭，一手攬在她背後，年輕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
那隻紅色的天線寶寶，一瞬間落在了地板上，發出輕微的砰聲，仿佛在為這場心動，定下第一個音節。
為防明天蘇顏酒醒後，兩人再見麵會尷尬，江亦一個字也不敢說，不敢對她吐露心裏的那些喜歡。
於是就這麼在黑暗中靜靜擁抱了五分鍾。
蘇顏覺得不太對，雖然她失去記憶，原主的戀愛經驗也是純純的那種，可在信息化發達的現代，連電視劇裏都演過了，談戀愛根本就不隻是一個擁抱的事兒。
連朋友都能擁抱好嗎，這樣太沒有標誌意義了。
“江亦，你現在是我男朋友了嗎？”她猶豫了下，確認了一遍。
江亦遲疑了下，“嗯。”
“你以前有過女朋友嗎？”她又問。雖然知道書裏寫的是沒有，但原書是以女主的視角來寫，具體有沒有，還是江亦本人最清楚。
“沒有。”
果然。
“可是我有誒。”她強調，這個事兒江亦也知道，他都撞見過兩回了。
“……嗯。”
“所以戀愛不是這麼談的，”黑暗中女孩仰起頭，她眼睛又大又漂亮，有著和別人不同的神采。
江亦低頭看著她，張開口，剛想說一句什麼，卻一下子被懷裏的女孩踮起腳尖親了一口。
“我教你啊。”女孩親完才說，然後就在江亦愣怔的一瞬間，她又手臂環上江亦的脖子，拉著他向下，柔然的唇瓣貼在他唇上。
江亦家的客廳，有個很大的窗台，透過窗戶，他可以看到外麵一片漆黑中，盤桓著星星點點。
今晚沒有月亮，卻迷人的讓人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他好不容易抓住理智，卻隻覺得理智在一點一點沉淪。
蘇顏美嗎？他沒有見過比她更美的女孩，因為他眼裏從沒有看進過別的任何女孩。
他喜歡蘇顏嗎？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
可是，他們能在一起嗎？江亦不想去想這個問題，可他清醒的知道，這是即使發現自己喜歡蘇顏，都不打算向她表白的原因。
不是喜歡的不夠而是，目前的他，弱的給不了她未來。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不該是還身處學校裏的學生應該去考慮的，可江亦比同齡人更早的接觸這個社會，他知道即使是在學校裏，他都是最不適合蘇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