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的現在也有些激動,他現在正愁有火沒地方撒我就撞槍口上了。翰林一下子站起來,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我清楚的感覺餘麗抖了一下,她害怕了?我嘴角輕輕一瞥,我沒有害怕,翰林指著我,那雙眼睛紅紅的,而我心裏隻感覺落寞。
我所信任的哥哥啊,一個不把你當回事的女人都比我重要,你的理智果真都被狗吃了。我也推了一下桌子大喊了一聲:“草!你他媽冷靜下來之後別找我認錯!”
餘麗也站了起來打著圓場,我想我沒有在這裏繼續呆下去的必要,轉身準備離去,可翰林似乎並不想給我這個機會。他一下衝到我身前攔住我:“有話說清楚。”
前麵的路被翰林擋得死死的,我不怕他,但是我擔心白小軍不想和翰林多費功夫。
我狠狠地瞪著翰林:“我說的最清楚不過了,誰是誰非,我想你自己心裏都清楚的要死,你要是現在還有一絲理智就讓我走,別搞得老死不相往來互相難看。”我狠狠地瞪著翰林,眼圈可能都泛紅了,然後突然看向餘麗,眼神冰冷。
餘麗好像是被我嚇到了,原本想說什麼哽咽在嘴裏。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餘麗是好是壞,但我知道我不喜歡她。
話罷我一下甩開翰林擋在我身前的手,奪門而出。這次翰林沒有阻攔我,餘麗站在原地還是無動於衷。就像是翰林現在所說的,我要去找白小軍,我對他有愧疚感,很大很大的愧疚感。
我程儷一共推了兩個人走向絕路,一是柳傾,二就是白小軍。柳傾變成這樣是早晚的,她的那個性格不適合安逸,我不過就是在背後推了她一把,於是她就一發不可收拾的墜入萬丈深淵。但白小軍這樣卻是為了我好,為我好的人都活該要死?我不服氣,以後如果有人要對我好我一定要事先告訴對方這樣做的代價。
我出門就給白小軍打了個電話,沒人接,他現在應該很困難,但是我卻找不到他。我坐在街頭愣了一會兒,然後氣衝衝的給餘麗打電話,不是給翰林,電話過了一會兒才接通,她能忙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依舊很溫柔:“喂,程儷啊,怎麼了?”
“白小軍人在哪?”我知道我現在聲音一定很冷,尤其是和餘麗比起來,我有理由相信他們開的免提,我聽到了上菜的聲音。
“你說話口氣能不能好點?”這是翰林的聲音,很暴躁。
我說:“不能。”
真的很想氣死翰林,如果他衝過來像對白小軍那樣對我,我想就好玩了。說實話我還有點期待,病態的期待,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想。
“就在黑雲巷口那,你去那裏吧,先掛了。”是餘麗說的,我聽見後麵還有翰林罵罵咧咧的聲音,我不想管,更不想為我的名聲辯解。現在我滿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找到白小軍,照顧他!
我打了一輛車,司機師傅看我著急開車的速度也加快了,我很感激。黑雲巷口平時沒什麼人,就算有人死在那裏了也要一周後才能被發現,這在安來城這樣的大城市很是少見。不光是因為那裏比較落後,沒什麼人去。
沒人去也是魅力所在,這會吸引不少社會流氓,一般死在那裏的人流氓看著都不會管,但如果處在奄奄一息的狀態下就肯定是生不如賜,這也是為什麼我說死人一周後才會被發現。他們約在那個地方碰麵,不就是一心想讓白小軍死?
那裏的人自己都說:死在這裏的人太多了,所以習慣到沒人管。
下車時候我多付了司機錢,我飛奔下車,我知道那個巷口,以前翰林經常提及,他說自己經常在那裏收拾人,當時我還笑著說會不會收拾我,現在想想還真是諷刺。
我迷茫的走在黑雲巷口,我知道白小軍肯定被打得很嚴重,我知道翰林下手的輕重,一旦出手不打死就是給你臉了。時間過得越久我就越著急,越著急我就越害怕。
程儷,不要自己嚇自己。
事實證明我沒有在這裏找到白小軍,黑雲巷口大大小小的地方我都跑遍了,甚至跑了不止一遍。我一個女生來這種地方四處亂跑肯定早就被人給盯上,但我現在好像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心裏想的就是找白小軍。
正當我看著海邊表麵平靜極了內心躁動不安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這聲音把我嚇了一跳。是白小軍嗎?是他嗎?老天爺保佑一定要是他!
我慌忙的掏出手機來電顯示並沒有使我看到我心中所想的那個人,不是白小軍,是糖子打來的,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