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泰森讚賞的點點頭,又對著喬治說了些我聽不懂的東西,那神情是驕傲的,好像是因為我指出了漏洞而開始自豪得意起來。
我笑了,笑泰森的驕傲是為我。
“哈哈,程儷,泰森向我問你的名字呢,他說你很出色很棒,他剛才都沒有想到這一點。”泰森對我笑著說道。
我看著對麵坐著的喬治,一樣是笑容,但我卻覺得是那麼假,那麼恐怖。喬治看我的眼神中藏有一絲陰霾,一絲我看不懂看不真切的陰霾。我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但起碼我知道這是種不信任和謹慎,他對我有所防備?
可這又是為什麼?我是怎麼就變成了他所應防備的目標呢。
吃完飯我們就各自回到房間整理東西,泰森說這山上有一片差樹林,在山腰的位置上,不遠,兩個小時就能到,再加上短時間內也出不去術白山,逛逛也挺好。
“上來。”泰森將手遞給我,現在的天空完全看不出是要下大雨的樣子,還是萬裏無雲的晴空,我將手遞了過去。
泰森拉著我上了一個台階,不管怎麼說我一個人是絕對上不去的。現在我們就到了種植茶葉的梯田,還有很多戴著頭巾的婦女們摘取茶葉,空氣中也飄散著茶葉的香味。這清香深深的吸這麼一口到肺裏,吐出來感覺全身心都輕鬆了,好像是把胸腔裏所有的煩悶都吐了出來,而那清香就剛好淨化了自身。/
讓我感覺被洗滌了一樣。
有兩個婦女走過來和我們聊天,說的無非就是價格問題。這裏畢竟是個風景區,像我們一樣想體驗采茶的人有很多,自然而然就是需要收費了。談好了價格婦女遞給我們兩個籃子讓我們自行采摘,說是一天都呆在這裏也沒問題。
泰森笑著結果籃子並且遞給我一個,等著那兩位婦女走了之後才解釋說:“這裏原本是不需要交錢的,但是隨著術白景區發展的越來越快,原本友善的居民們不能看著好好的茶田被毀,但也控製不了人們摘茶,於是才開始收費的。所以這裏的民風真的很淳樸。”
“這裏還住人啊,我看向遠處一排小平房,感歎道。”
“嗯,有很多人住在這裏,大多數還是原著民,但現在有很多人看到術白的發展,也開始從城裏搬到術白山上來。”
“圖錢。”我看著湛藍的天空,不時有幾隻小鳥飛過,唧唧喳喳的好不熱鬧。我的語氣中透露著幾分無奈,投資商將眼光打到淳樸的村民身上,這讓我很是不爽。
而且因為我也住在大山裏的緣故,從小在大山長大,我對山總有著別樣的情懷。這也導致我對這些村民也頗為喜愛,看著他們真的是咋看都可愛,咋看都喜歡。
泰森應該是同意我的觀點的,沒有說話,知識也眺望著遠方。所以我們是一對奇怪的組合,手裏拿著籃子一副勤苦夫妻的樣子,卻又都看著遠方,一副神雕俠侶的氣派。
“有點事,我先走一下。”突然泰森將手裏的籃子塞到我手上,好像是真的有什麼事,看都不看我一眼直直的看著遠方的那一個小點,然後毅然決然地走了。
留下一個在原地納悶的我,泰森不像是不關心別人感受的人啊,看來是真的遇到什麼急事了吧。我也將目光放在泰森盯著的小點上,卻什麼也看不出來問題。奇怪,泰森他能在術白山上看到什麼事情那麼重要啊?
心裏雖然是納悶但也沒有辦法,我看著手裏空空的兩個籃子,心中有些煩悶。其實我是不喜歡采茶的,有人陪好能勉強接受,但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就我一個,不顯得落寞很多嗎?
於是我開始散步,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找到剛才的兩位婦女把籃子還給他們,我可不想一個人采茶葉,而泰森又像是今天不會回來的樣子。我垂頭喪氣的將籃子交還給她們,然後再天地之間散步。
我深吸一口氣,其實真的應該下雨了吧,空氣中滿是幹燥,尤其在山上這種幹燥尤其不對勁。
我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走,總之是走了有一會兒吧,身邊已經全是樹木了,一大片,遮住了我的視線。我也開始意識到我是在做死,明明知道自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路癡,還總是沒事瞎走,你說說在家附近也就算了,在城市裏也就算了,偏偏在本來人就少的山上,偏偏是在出了命案的山上。
我真是個女傻子。
我表麵上還是平淡如水的樣子,因為我的全部下意識都用來讓自己心跳了加速了。我越走越慌,越走越著急。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人一倒黴幹什麼都點背,這場遲遲未下的雨終於在我的黴運之下顯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