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務員不屑的撇撇嘴繼續說道:“那我就兌現我的承諾,據說是昨天下午一點左右,看見有人進了趙毅的房間。”
“沒有調出錄像嗎?”我又說道。
“調出了,隻是當時錄像黑屏,什麼也看不到。”
這次輪到我皺著眉頭了,很顯然這是凶手故意這麼做的,那麼原因呢?進入趙毅的房間,裏麵有什麼?總之那人是絕對不可能是趙毅的,趙毅現在恨不得求救,誰又會放棄這寶貴的救援機會選擇回房間呢?
不是趙毅,那麼就一定是喬治了吧。那房間裏到底有什麼東西呢,竟然值得冒著被發現的風險進去。和案情有關係?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回去呢?
好吧讓我們換個思路,如果我是喬治把一個全身是泥的家夥拖進旅館房間,有沒有多餘的衣服換洗,總不能讓趙毅光著,回去拿點衣服也算是人之常情吧。不不不,怎麼可以不光著呢,這也是可以的,對於一個見慣了血腥暴力的殺手來說,這很是常見吧。
那麼再讓我們換個思路,喬治看著地上光溜溜蜷縮在一角的趙毅,心中滿是煩躁,心裏下意識的開始想解決的辦法。給他件衣服穿,自己沒多餘的衣服給他,更不想給他,那他自己的衣服給他吧。
進入他的房間有些危險,但是進去還可以拿點別的。殺手喜歡錢,我突然想到。喬治不會對趙毅好到回去拿衣服,但他一定會喜歡順便回去拿點錢財的。
我猛地抬起頭來,那麼一切都說的通了,趙毅現在一定在喬治的房間裏,絕對,他沒別的地方可去。
我看著那個女服務員,她應該說不出別的東西了。我連想沒想的把泰森拽到一邊,泰森手上還拿著剛出來冒著熱氣的飯菜,順從的被我拉到一個餐廳的小角落裏。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泰森,後者皺著眉頭說道:“你是說喬治和趙毅是大搖大擺地從旅館正門進來的嗎?”
我狠狠地點頭。
“不怕別人懷疑?”
“當時肯定有很多人是這麼回來的,包括我們,沒有人會特意的去記住一個客人的臉,就算是記性十分好的人當原本就模糊的臉變得滿是泥沙,肯定也就認不出來了。”
“趙毅可以求救。”
“我的天啊,除非他是瘋了才會這麼做。”我下意識的學著外國人的強調說話:“想想如果歹徒拿著匕首或者槍指著你不讓你出聲,總不見的像一個瘋子一樣不顧自己的生命大喊大叫吧,除非是想死了。”
泰森讚同的點點頭:“那趙毅現在就是在喬治的房間裏。”
“對。”
泰森看著我,那眼神明顯是在尋求我的意見:“你想怎麼做?”
“什麼也不做,靜觀其變。”
“好。”
這點我們達成了共識,我不想去惹麻煩,他不想讓我出事。互補,挺好。
我們決定把溫泉時間放到晚上,那才應該是值得放鬆的時候,而現在我們打算回房間玩一會兒桌遊。雖然這個旅館不賣衣服,但打發時間的東西還是很多。雖然大多數人是不想花錢來旅遊勝地玩桌遊,但起碼這家旅館有不是嗎?放著現成的不用我就是傻。
於是我倆在泰森房間裏玩了一下午的紙牌遊戲,現在搞得我兩個人臉上不是烏龜就是圓圈,所以現在我們正準備用堆積木的方式來決定誰頂著這個妝出門跑一圈。
噓!
我正小心翼翼的將手上的積木駱在高高的積木堆上,一步一步穩穩的,所以請你小聲點,不要大喘氣!任何聲音都不要有!
“哈!”
“啊。”
積木到了,我怒氣衝衝地看著對麵笑得合不攏嘴的罪魁禍首泰森。就是他,剛剛大喊了一聲嚇到我導致積木倒下的,就是他!我隨手抄起一個枕頭砸過去,卻被他輕鬆地躲開。
“別動!”我大喊一聲,又拿起一個枕頭砸了過去。
泰森很聽話,果然是一動沒動任由我打。枕頭這東西打人不疼,所以我放開了力度,狠狠的一下砸在泰森身上。
“哈哈哈哈。”
我指著狼狽的泰森哈哈大笑起來。
“敢打我?”
泰森一樣不甘示弱,拿起我仍在他身上的枕頭開始還擊。於是原本其樂融融的桌遊遊戲變成了你追我打的枕頭大戰,我在整個房間裏跳上跳下的,最主要的是我和泰森的臉上滿是王八。
這個畫麵可真的有意思。
“你輸了,出去受懲罰。”泰森追在我身後不依不饒的說道,他應該是特意跑得很慢,一直跟在我身後卻保持著追不到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