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是誰都猜到了。難道他沒有監視皇宮裏麵,現在的“景琮”可是在皇宮裏做著大事啊!
“景晟,來的挺快的、”似乎想要用沙啞低沉的聲音掩蓋他是誰的,但刻意的終究抵不過真相。
“景琮,放了她們,孤可以饒你不死”景晟看著害怕顫栗卻又故作堅強的小女人,眼裏的柔情一閃即過,剩下的盡是冷色。
不到萬分得以,他是不會使用法術的,景晟不敢冒險,也不想快到最後一步時而功虧一簣。
斷崖上的有些人絲毫沒有察覺到皇宮內發生的巨變……
黎帝寢殿內,一個個大臣跪在床前,頭低向地麵,耳朵卻在四周豎立,眼珠子在偷偷地瞄向前方。
剛才太子突然親自給黎帝喂藥,可喂藥喂到一半時,就有幾位大人在殿外求見,幾位大人一聽是太子在親自給皇上喂藥,還心裏頭誇讚著太子孝順。
可是,沒一會兒黎帝就吐血不止,急招太醫前來,太醫前腳一到,七皇子景琮,九皇子景蕭也隨之而到。
太醫院裏的幾位資深太醫可都在此候著,甫太醫顫顫驚驚地看了一眼皇上的眼珠子,又掰開嘴巴看看他的舌頭,最後與一眾同僚小聲討論著,拿著剛喂的湯藥嗅了嗅,麵色巨變。
顫顫驚驚好不利索道:
“皇上時日不多了!皇上所食的湯藥中乃加入了曼陀陵和木菊花,這兩味藥能使人慢慢陷入昏迷狀態,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說完不敢看幾位皇子的臉色,腦袋叩地,聲音顫栗道:“臣等藥方內並未有此藥啊!請太子、七皇子明察!”
太子景晟站在床頭一動不動,臉色神情依舊沉斂,讓人看不出什麼?而景琮的臉色先是一驚,後來看了一眼景晟,不等景晟開口便厲色道:“蘇德勝,你來說!”
“太、太子,七皇子,咱家都是按太醫院抓的藥前的呀!”說完就被景琮猛踢一腳,又爬起來哭聲:“是,是安寧海那小跟班拿的藥包,請太子、七皇子明察啊,老奴絕不敢害陛下啊!”
安寧海的小跟班和安寧海不都是太子景晟的人嘛?這其中難道是太子做的?眾臣你看著我,我瞧著你,皆不敢說話。
“三皇兄,你說呢?皇弟知道你肯定不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景琮一派相信景晟的義氣道。其實心裏怕是早就等著這一刻了。
“不是孤!”冷清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每個人都能聽到,蘇德勝雙目巨瞪,手指微微顫抖指著太子:“太子默不是那日看到了皇上擬的聖旨,才狠下此策!”
又看了一眼景琮繼續道:“皇上不久前新擬了一道廢太子,立新帝的聖旨。”說完將懷裏的聖旨拿出來給七皇子和大臣們輪流看。
“所以三皇兄就出此下策,殺害父皇,然後毀滅聖旨。你------”
景晟瞥了一眼臉上盡是恨鐵不成鋼的景琮,閉了眼後又睜開,無氣認命道:“事到如今,孤也沒什麼好說的,怪隻怪那老頭立孤為太子,卻不立孤為皇,孤實在不甘。”
“所以你便毒害父皇,景晟,本皇看錯你了,來人將太子拿下,將太子府包圍住。”景琮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興奮,不過正氣淩然的語氣掩蓋了癡狂的喜悅。
看著被壓下去的“景晟”,眾臣之中有些才反應過來,向景琮跪拜道:“新皇英明!”
景琮做作樣子,故作傷心道:“此事暫且不論,快救父皇!”
最好將人救死了,這樣一來便沒有什麼能抵擋他的康臣大道,畢竟三皇子可是承諾他往後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大人!!!
皇宮發生了什麼,斷崖上的景晟毫不在意,他在意的隻有蘇婉宜。
景琮看著皇宮那方向發出來的信號,心裏填滿了心想事成的興奮感,壓抑著喜悅感,狠厲道:“景晟,想好了嗎?一命換一命,隻要你從這裏爬到我麵前,我便放了太子妃和你的丈母娘,這一切可都看你的了!”
景琮厭煩景晟總是一副高貴冷清的樣子,總眼高於界,莫不是有個當皇後的娘,這一切是誰的,還不一定呢?不過現在這一切可都是他的。
越是一副高貴冷清的模樣,景琮便越是要撕掉那惹人討厭的麵具,越是想要看到景晟狼狽的一麵。
景晟看著麵前一排排鋒利的劍刃,若是從上麵爬過去,那定不死則半殘。
景晟扯唇冷笑,隻是沒想到天地至尊的他在這個小小世界會麵臨這種抉擇。
景琮一臉興奮,倒是錯過了景晟的那一抹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