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愛成癡,因愛成魔,又因愛生恨。
那時,帝景晟抱著菀菀冰冷的軀體哽咽:“菀菀,你知道嗎?我是愛你的,可是,我愛著愛著,就把你愛丟了?”
“菀菀,你知道嗎?我想一直把你留在我身邊的,可到最後我怎麼就親手把你推離我身邊呢?”
“菀菀,你知道嗎?我第一次愛上一個人,我隻愛過你一個人,我沒學過如何去愛一個人,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在你愛我的時候我也好好地愛你?”
現在,帝景晟依然紅著眼,輕撫著菀菀的臉龐,語氣溫柔寵溺道:“菀菀,我的菀菀。”
他不需要她還愛他,他隻要她還在他身邊就好…
一切都是他不好,是他對她的好忽略不見,對她的愛視而不見,毫不在乎,當作泥濘。
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的自私,他的自以為是,他的自我清高,才讓他失去那麼久的她。
帝景晟見菀菀雙眼一眯,天真之中帶著往時的高貴慵懶笑了。
笑得那麼純潔!那麼燦爛!那麼無暇!那麼珍貴!
隻見菀菀嘴唇一張一合,說出的一句話,世界盡暗……
——
大慶國任何?蘇氏如何?浣月如何?
帝景晟自然有所安排,畢竟每個世界的“蘇婉宜”都有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使命。
而當到這個時刻時,她的使命便完成,她的身份便需要一個契遇去抹掉。
為了有些不必要的意外,帝景晟有時會抹掉那個時空有關蘇婉宜的記憶。
一夜醒來,大慶國的天都變了!
為什麼呢?
因為黎帝駕崩,舉國哀慟,同日,太子景晟與七皇子景琮隨帝而去。
太子和七皇子的死因對外稱是他們兄弟為皇帝尋找靈藥而進入斷崖森林深處,出了意外。
皇帝駕崩,太子又役,資曆尚好的七皇子也死了,那剩下的幾位皇子中,也就五皇子任安王尚可,九皇子景蕭在幾位老臣眼裏還是個小孩。
但任安王……
最終,那個眾皇子中一股清流,像隱士於世的任安王還是被推上皇位。
事實最終也證明,任安王不是沒有本事,沒有能力,隻是有天資聰穎的太子和野心勃勃的景琮在前,景珂也樂得其所做自己喜歡的事,遠離爾逆我詐的紛爭。
大慶國在任安王,應該是明帝的統領下越發盛繁,國泰民安,富強昌盛。
而蘇婉宜的存在則被帝景晟抹去痕跡,蘇府沒有女兒,隻有一個兒子蘇珩之,三年後蘇府也辦了喜事。
因為國喪,讓原本已經訂好喜事的蘇秦兩家硬是等到三年後,而今日便是蘇珩之和秦香的喜事。
蘇珩之在這三年中變得成熟不少,在官職上也是更上一層樓,被明帝封了安定侯。
將軍、元帥是將位,雖手握兵權,但同時也是把雙刃劍,可以說上位者喜歡你,你便可以安穩坐在這個位置上,但如果他一旦心生疑慮,那就危險了。
侯位則不同,它更像是一個定心丸,而且爵位可以世襲。
在鑼鼓、嗩呐、舞獅的伴隨下,花轎開始從蘇府起程,而到了秦家後,秦香也正由秦兼背出正門。
對秦兼而言,自家妹妹能與蘇珩之在一起,也算是大大的一件好事。
秦兼很是放心蘇珩之能夠給秦香帶來幸福。
花轎在一派喜慶的蘇府大門前停下,蘇珩之拿起小廝遞過來的喜紅弓箭,連發三箭擊中新娘的花轎子。然後才一臉喜氣洋洋地跨步去迎接他的新娘。
秦香一路上都緊張得手心直冒汗,直到和蘇珩之一齊牽著喜帶走近喜堂時,心才稍稍落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後才送入洞房,但再此之前還需要將新人手中的喜帶打結綁緊。
這項工作需要新郎家的姊妹來做,當然最好是已經出家的嫡親姊妹。
蘇珩之一陣恍惚,差點一直拿著喜帶不放手。
妹妹?
蘇珩之莫名覺得有些熟悉,貌似他也曾有一個貼心可愛的妹妹。
因為蘇珩之沒有親妹妹,隻有讓表妹來接過喜帶,而後蘇珩之才帶著新娘子回新房,繼續下一個流程。
蘇珩之和秦香在喜娘的喜慶聲下,羞澀地完成了和交杯酒的環節,這個環節過後,新房裏便隻留下新娘新郎二人。
“我先去外麵招待來賓,在這等我,要是覺得餓了就讓下人拿點吃的過來。”
秦香點點頭,在蘇珩之彎下腰時快速地在他臉上落下唇印後,才滿意地離開。
隻是蘇珩之怎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