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放下你洋洋自得的可憐的七級優越感吧,即便是皇宮一個普通血侍都比你強,武學升級不是小說裏寫那樣一天一個樣,像吃糖豆一樣連續提升武學修為隻存在幻想中。每個強者都是經過生死考驗的腥風血雨才能提成修為。”
“而你的政治覺悟幾乎為零,輪起玩手段耍心機,不要說宰相了,就是他手下一個禮部侍郎都可以把你玩弄於股掌之間。”
楊青的一番肺腑之言完全驚醒了陳陽,自己以為有超越這個時代的現代知識和理念,自認為可以做這個時代的弄潮兒,其實以現在的遊戲規則來看,自己根本沒有可以稱道的地方,除了掛著個王府世子的名頭,一點屬於自己的力量都沒有。
路漫漫其修遠兮,陳陽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歎道,所以,從頭開始吧。
武曆二十年三月初一。
從季節上看,草原王庭經過了漫長的冬季,在即將春暖花開的時候又開始猖獗的活躍在武國西部。
皇帝針對今年的草原人製訂了詳細的軍事計劃,調遣了五萬精兵開往西部邊塞,以求這次的軍事行動可以打疼對手。
在人事任命中,陳陽被封加破擄將軍,率領一萬人馬作為先鋒部隊開赴西部。此外特別派遣一百名血侍作為護衛一同前往。
一時間群臣嘩然,自從上次皇帝禦駕親征與草原王庭作戰,武國此後休養生息,已經多年沒有對草原人大規模用兵。毫無作戰經驗的陳陽,作為王府世子被任命為先鋒官,手下被塞了一萬精兵,明顯這是一個鍍金之旅。
更何況血侍作為皇家侍衛,除了十年前楊青退休的時候,皇帝念其勞苦功高,才派出四名血侍接送,除此之外,從未被派出護衛別人,這次卻出動一百名保護陳陽,聖眷不可謂不重。
皇帝已經向百官發出明確信號:我要培養陳陽。
對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眾多官員反應一致,宰相一黨保持沉默,武將一派保持沉默,牆頭草保持觀望。
皇帝是從馬上打來的天下,聖旨一出沒人敢反對,陳陽沒有任何資曆,卻出任一方大將,文官不同意也不管用,皇帝的強勢使得沒人敢露頭。
而另一派係,楊青已經老了,武將需要新的領軍人物,他們懷疑這個十七歲的世子能否扛起這個重擔。
而此時,作為男一號的陳陽,已經身著盔甲,冒著初春的寒風,作為先頭部隊奔馳在前往西部邊塞的路上了。
皇帝確實看中陳陽,撥給陳陽的這支部隊據說一直在帝都附近的一所大山裏秘密駐紮,一萬人馬全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初春後的蒼茫大地雪還未融淨,一萬多人馬除了沉重的馬蹄聲一點別的雜音都沒有,沉默的軍隊,無論是熱兵器還是冷兵器時代,都是最高素質的象征。
漫天旌旗飄展,本應七日的路程,陳陽等人奔波了四日便來到了西回關前,陳陽策馬來到這座荒原裏的邊塞前,抬頭眼望著這座西部第一關,沉默不語。
身邊並立著老搭檔上官鴻,這是陳陽臨行前向皇帝親自要來的。
上官鴻如果退役了,去做旅行社的解說員完全稱職,這位私下裏已經和陳陽稱兄道弟的仁兄滔滔不絕的講述了西回關的曆史。
不得不感歎武國的城牆修的極為高大,在陳陽印象裏,前世的雁門關才兩丈而已,帝都白帝城居然高達九丈八尺。
眼前的這座西回關雖然比不上白帝城,但也高達五丈多,通體用花崗岩築成,磚縫用石灰和糯米漿澆灌,牆用桐油和拌和料結頂,堅固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