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是西麵。
武曆二十年六月初六,草原人越過飲馬山闖進了內地。
武曆二十年六月初十,草原人攻下裴城,離帝都八百裏。
武曆二十年六月十五,草原人攻下白虎城,離帝都五百裏。
武曆二十年六月二十一,草原人攻下輝城,離帝都二百裏。
終於,在武曆二十年六月二十五這一天,布顏貝巴到了白帝城下。
陳陽四日就急行軍從白帝城趕到了西回關,布顏貝巴生生走了十七日,走不快的原因很簡單,光顧搶劫了。
不能放過任何一戶,每家都要進去洗劫一番,自然要耽誤時間,加上掠奪的大量的女奴,行軍就更慢了。
於是帝都之內一片雞飛狗跳,全民恐慌的思想成為主導潮流,武國是民風彪悍,但是老百姓隻是安穩過日子的,不負責打仗,我們每月上稅就是給你們軍隊的保護費,現在你保護費都收了,卻還讓我得不到保護,這就說不過去了。
範瑋琪唱過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表達了對戀人和朋友的感覺。白帝城的人們此時的感覺是昨天還在夏天,今天就到了冬天。
這個形勢變化的太快了,本來王爺家的小少爺打了個大勝仗,人們還沒從勝利的感覺中回過味來,馬上就跌進了失敗的陰影中。
其實布顏貝巴也有些陰影,此時的場景與二十年前何等相似。
不同的卻是,當年白帝城有楊青親自坐鎮,麾下精兵全是立國戰爭中存活下來的精銳,而此時的守將是宰相大人臨時提起來的以為不知名的將領。
這位不知名的軍人眼看行情不對,立刻投身於宰相的懷抱,也正對了宰相韓東山的胃口,此時宰相也知道憑手下那夥子文人是守不住白帝城的,來的正好,就你了,去守城吧。
都到了這個時刻,宰相也不啟用楊青,可見其對權利的執著,世間罕見。
布顏貝巴高興的真想請宰相大人吃頓飯,這也太配合了,他最忌諱的楊青被窩在家裏,對手是根本沒有名氣的無名將領。
父汗啊!你沒有完成的事業,就由我來完成吧!
然而打了半個月,布顏貝巴就急的上躥下跳,原因有二。
白帝城太高了,而攻城的雲梯都沒有這麼長的,就算守軍不放一箭,爬都爬不上去怎麼攻城,宰相雖然白癡,也不會開開城門迎草原人進去。
於是布顏貝巴用了幾天時間改造雲梯,所有的雲梯都是臨時讓人加長。
當雲梯的頂頭勾上城牆的時候,布顏貝巴的內心不由的跳躍,耶!終於夠到了!
但是奇怪是事情發生了,那名守城的將領無名氏,居然是個高手,一個兵法上的高手。
白帝城守的是滴水不漏,當草原人攻城的時候,城內萬箭齊發,飛蝗般的箭矢毫無死角的覆蓋了地麵,由於居高臨下,四十五度拋射的距離非常遠,遠到可以覆蓋中軍指揮中心位置的布顏貝巴。
這位仁兄正拿著馬鞭,做遙指江山狀,冷不丁的被亂箭襲擊,幸好旁邊的警衛員舍身相救,但布顏貝巴還是肩膀上中了一箭。
這下大漢火了,拔出身上的箭矢,大聲吼道:“全軍進攻!!!”
最高領袖受傷了,草原人瘋狂了,玩命似的蜂擁上前。
而城上也不閑著,滾木、礌石、熱油、火把……總之這個時代所能出現的防城道具全部用上,還不間斷的用箭矢幹擾。
就這樣,草原人冒著漫天的箭矢,頂著頭上砸下的異物,在水深火熱之中瘋狂的爬了整整一天,最後依然沒有任何成果。
布顏貝巴沒辦法,隻能鳴金收兵。
每個夜晚來臨的時候,孤獨總在我左右;每個黃昏心跳的時候,是我無限的溫柔。穿過時空的隧道,田震似乎與布顏貝巴遙相呼應。
大漢不孤獨,也在享受溫柔。
不是在黃昏,而是在夜晚。
此時的布顏貝巴,麵色陰沉的坐在黃金王帳內,肩膀的傷口已經被隨軍的巫醫處理,但依然傳來巨大的疼痛,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子,跪下他麵前,腦袋在其胯下努力的活動著。
布顏貝巴一邊忍受著肩膀的傷痛,一邊享受著身體的愉悅,名副其實的痛並快樂著。
世人傳言,大漢正值壯年,精力旺盛,無女不歡,果然不虛傳言。
但問題是,他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因為身下的女子,並不是快樂的呻吟,而是低聲的抽泣。
黃金王帳的設計很符合科學設計,從外麵看是金字塔形狀,據說在這種建築裏麵生活,吃得飽、睡的香,身體會更健康,生命會更綿長,這個原因二十一世紀頂級科學家也沒辦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