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一個夜色闌珊的夜晚,眯在陳府養了幾日已經有點白淨的陳陽,出現在了白帝城最大的青樓——迎春苑。
這座白帝城最豪華的青樓,在陳陽第一次來白帝城的路上,已經和上官鴻交流過一次,去西塞之前,也與一幹官二代來過幾次,雖然不如前世的娛樂場所花樣繁多,但在這個時代,輪規模和奢侈,也算是一流的了。
此時已是華燈初上,陳陽相約老搭檔上官鴻以及李瑞傑一起,跑到了這個白帝城最大的銷金窟。
不管世人怎樣看待陳陽,不管你在外麵如何失意,隻要進了這扇門,隻要你有錢,你就是皇帝,正好陳陽不但有錢,而且還是大大的有錢。
所以當迎來的老鴰,接到陳陽甩過的一張銀票,馬上像見了上帝一樣熱情異常。
“三位公子真是豪爽,來來來,裏麵請。”一個三十露頭風韻猶存的老鴰,眉開眼笑的搖著手絹,嫵媚的叫道。
幾人一邊走著,老鴰還不忘說道:“幾位公子來的正是時候,最近我們新來了一批紅館人,都是十幾歲的黃花閨女,其中還有幾名金發碧眼的胡女,幾位公子今晚可有的福氣了。”
“好說好說,不過本公子看著你就不錯,那些新來的雛有什麼,哪有媽媽你本領高超,花樣百出啊,哈哈哈。”老兵痞上官鴻上前一把摟過老鴰的腰肢,嬉皮笑臉的說道。
老鴰不愧是混過的,被上官鴻一把鹹豬手摟著,不僅不氣惱,麵色居然變得羞澀起來,嗔怪道:“這位公子真是不老實,奴家已是年老色衰,哪裏能讓公子看到眼裏。”
“哎呦!這不是陳先鋒麼,怎麼跑到這來了。”一道怪裏怪氣的聲音忽然傳來。
人如果倒黴了,不喝涼水都塞牙。
陳陽都躲到青樓來了,還能遇到故人,很明顯就是被塞牙的那位,而來人和陳陽也有一麵之緣——韓鵬飛。
這位宰相大人的少爺,第一次與陳陽見麵就被打的雙臂變形,梁子早就結下了,更何況韓少爺本身就是屬於那種見了人落魄就會踩上幾腳的那撥人,如果現在不表現點什麼,真對不起他那家教。
陳陽聞言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原來是韓大少爺,失敬失敬。”
看著韓鵬飛此時還是那副酒色過度的模樣,陳燕心想估計這輩子您也就這樣,緩不過來了。後者慢悠悠的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陳陽,對著老鴰說道:“林媽媽,怎麼咱們幾個進來沒見你迎接,反倒跑去接這幾個丘八。”
此言一出,上官鴻和李瑞傑的臉就變了。
丘八這個稱謂,當兵的雖然自己人稱呼都無所謂,大家都是一個戰壕裏出來,叫什麼都行。但被一個外人如此稱呼,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老鴰也是左右為難,一方是款爺,一方是宰相家的少爺,哪個都不能得罪。
不得不承認,韓鵬飛這廝比較敗家,人品酒品也不好,經常自以為高人一等,更可氣的是還經常仗著是宰相少爺,逛窯子不給錢,讓人家姑娘白張了大腿。
但人家老子有權利啊,雖然迎春苑有陳王爺的股份,但宰相真想往死裏整這家樓子,生意可是會大受影響。
老鴰權衡再三,決定還是以韓鵬飛為重,隨後扭著腰肢,花枝亂顫的跑到韓大公子身邊,說道:“哪裏啊,韓少爺,奴家哪裏敢得罪您啊,今日奴家做個主,請韓公子免費玩一晚如何,這樓裏的姑娘隨便您挑。”
“好!那這位陳公子點那個姑娘,我就要那個。放心,價錢我給你雙倍。”韓鵬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還雙倍?能給錢就不錯了,你說過多少次雙倍了,那次不是拍拍屁股就走人,還好意思說。
林媽媽心裏想著,臉上卻不敢表現,連忙說著和稀泥的話。
忽然,一道清冽的女聲傳來:“韓公子,今日來我迎春苑,莫不是來找麻煩的麼。”
眾人隨著聲音看去,頓時眼睛一亮。
一名二十出頭的女子,身著紫衣,手扶著二樓的樓梯扶手,一步一緩的走了下來,絕美的容顏高傲無比,緊裹的洶湧上露出天鵝般的脖頸,曼妙的腰肢搖曳的無比誘人,修長的雙腿在衣裙下若隱若現,賽雪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的散發出惹人犯罪的光澤。
這是一個看起來天生具有傲氣的女人,這不是青樓的姑娘為了吸引顧客故意做出的孤傲,而是天然散發的氣質,加上襯著這一身材質上等的紫衣,顯得更加高貴,要知道單單這身衣服,按照武國的物價,就足夠一個二品大員一個月的俸祿了。